沐扶苍趁机跳下马,大叫着“救命”,没头脑地四处乱跑。
“军师”二哥看出机会,冲出栅栏,一把抱住沐扶苍,掠回小院,把门关严。
人质失而复得,二哥才松口气,大脑开始仔细想事:“奇怪,她的衣服是小王的……”
二哥陡然意识到不妙,想放开沐扶苍时,大腿一凉,已被怀中娇艳美人捅个对穿。
他张口欲呼,沐扶苍眼疾手快,“咔嚓”一声卸了他下巴,又一刀捅在另一条腿上,再把新出炉的残废人血淋淋地拖进屋里。
沐扶苍才恢复些的体力消耗一空,扶住墙喘息不已,二哥双手爬地惊恐地想远离她。
他已经明白,柔弱美丽,只是县主的伪装。
或者,这个“县主“根本就是为了消灭他们而来。
沐扶苍踩在二哥手上,用微带沙哑的嗓音命令道:“你逃不掉的,不用费力挣扎,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让我听出谎话,我就断你一根手指。”
“你们要去豫州吗?”
二哥迟疑一下,点点头,沐扶苍脚下用力,随着惨叫声,把他手骨直接踩断不知多少根。
“你说谎!你们要去越州!”陆戎狄族几百年来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先帝自不可能把宝藏藏到北方,再考虑到宝藏谣言一直与戾王联系在一起,千指遗笔中流露的不甘,戾王由西南至北最后征战的路线,沐扶苍相信宝藏就在豫州或是越州,当问到豫州时,叛军是疑惑而非惊讶,证明目的地是越州。
二哥一边疼得倒抽气,一边讶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们此去是谋求钱财还是为复仇?”
二哥闭嘴不答,沐扶苍又问道:“你喜欢吃羊肉还是鱼肉?”
二哥这回很痛快地回答:“羊肉。”
“哦,你们是去找宝藏啊。”沐扶苍说着,脚下用力:“为什么刚才不回答我,嗯?”
“啊!别踩,啊!你为什么知道?”二哥又痛又惊,任他颇为聪明,也想不通羊肉和宝藏算怎么个关系。
“你们找柳璇是为什么?”
“……”
“哦,那你喜欢蓝色吗?”
二哥依旧不出声,沐扶苍踹他脸上:“原来可以拿柳璇去柳府交换开启宝藏的条件啊。”
二哥崩溃道:“我没有说话啊,为什么你又猜到了!?”
沐扶苍把脚踩在他另一只手上:“什么宝藏?白肤女人和细腰女人你挑哪个?”
“我挑……唉,我们是去戾王宝藏!”
“宝藏在越州哪里?”
“只有老大知道!他爹以前是戾王身边的侍卫。”
“你真的一点不知?”沐扶苍的脚开始下压。
“我就知道一点,越州黄金山,宝藏山中埋。”
沐扶苍喃喃念着黄金山这个词,顺脚把二哥手骨给踩碎了。
二哥哭叫道:“疼!我说!我还知道,去开宝藏最好是秋冬去,不然可能找不到进去的路!”
秋冬?挖宝贝还要挑日子?沐扶苍把问来的信息记在心里,用小刀挑断了二哥的颈侧血管,摆放好尸体,挑块相对干净的地面,盘腿坐着,等候外面的大江他们把诱骗回来的叛军处理干净。
老大一伙人在折返的途中发现了柳璇呕吐的痕迹,正商量要不要顺河追踪时,远方亮起二哥发出的烟火。
“走!营地那发现了两个人。“
三个人忍痛跨上马,匆匆赶回院子。
院子除了栅栏前空地有些凌乱外,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安。老大勒住马,警惕道:“不太对,我们先离开。”
老大转过头,几只利箭擦过他射向了另两名叛军。
“谁?!“老大心肝俱寒,拔出腰刀,徒劳地指向箭簇发出的方向。
大江挑开遮拦的树枝,向他痞痞一笑:“口供嘛,一份就够。”
“沐姑娘,沐姑娘?”
沐扶苍推门出屋,向士兵们招呼道:“我在这。”
大江大步买过来,靠在沐扶苍身边的墙壁上,抱着手臂,斜笑道:“满身的血呀?”
“嗯,我趁他不注意,乱捅了他几刀,沾了血。匪徒们呢?”
“都处死了。咱是谁呀,骁勇善战,以一当十,几个小贼跑得了?走喽,将军在山脚等着呢,回去复命。”
几个叛军对身经百战的西北军来说,连小菜也不算,人头军功都懒得计数,但是现在年轻漂亮的小姐也能面不改色地杀敌了吗?一个落后的小兵走了两步,看着沐扶苍窈窕的身姿,生起好奇心,退回去朝屋里望去。
满地的血,骨骼扭曲的死尸。
虽然尸体经过伪装,但是落在看多死人的士兵眼中,顿时察觉,这不是乱捅,是有准备的逼供现场!
小兵一惊,小跑到大江身边,不知从何说起。
大江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挑挑眉毛:“嘘,咱们等着和将军邀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