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你了吗?”沈平格说。
连燕摇摇头,他并不害怕吵架的沈平格、打架的沈平格,他总觉得沈平格是温柔的,跟这五月差不多——他想不出更好的比拟来。
他想比划,沈平格却按住了他的手。
“先别问,”沈平格轻声开口,“我自己冷静一下,半小时,好吗?”
沈平格的手比他大,能轻而易举的扣住他的手,连燕忽的紧张起来,手心的温度和话语,连燕扣紧了指尖,沈平格却很快松开了他,闭着眼,像睡着了。
他想到韩冰要让他给的情书——如果要向这么一个人表白,要说点什么?
连燕喉结动了动,他坐在沈平格的身边,总是忍不住看他几眼,从额头到眼角,睫毛的弧度也打量半晌,嘴角的伤该好了,他是刚好的干净。
是睡了吗?
电视还开着,广告充当白噪音,显得空荡的别墅里没那么死寂,连燕伸出手,低眼,试探着,和沈平格的指尖挨在一起,小心而隐秘的。
他看到沈平格右手手腕内侧的文身,小小的两片黑色叶子,在这春光里,好像生长盎然一般。
沈平格忽的睁开眼,连燕受惊一般缩回手,沈平格没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伸了个懒腰,短袖上滑,露出小截腰来。
“好了,”沈平格放下手,看向连燕,笑着的,“要说什么吗?”
他的自愈能力比连燕想的要好,不需要安慰,只需要独处和安静,这让连燕安心了些。
连燕忽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比划。
你那个文身是在哪个地方弄的?
生僻的词汇太多,沈平格没看懂,有些茫然:“啊?”
连燕问了便后悔了,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沈平格却是不依不饶,“你刚才问的什么?”
连燕摇头,比划。
我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