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啊——其实可以一起睡的,”沈平格惊讶,继而无奈的说,“实在不行去睡我屋也可以,下次别睡沙发了,硌得慌,晚上冷着也不好。”
连燕乖乖应了,慢慢的喝柠檬水。
“我昨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吧,”沈平格给自己也倒了杯,背身对他,“我之前还没喝过这么多,也不知道酒醉了什么样。”
连燕动作停顿了瞬——沈平格是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格的是他,所幸他哑,不必说话回应。
“嗯?”沈平格倒好了自己那一杯,喝了口,看向连燕。
连燕摇头,放下杯子,和他比划。
没有,你昨晚回来就睡了。
没撒谎。
“那就行,我还怕我喝醉了会耍酒疯什么的——饿了吧,”沈平格笑了声,拿了手机,去翻保姆阿姨的手机号,“我叫阿姨来做早饭。”
连燕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沈平格了然,笑着让他去了。
他回了卧室,关上门,心跳仍是不息,他无用的攥着心口前的衣服,呼出了一口气,这才走到衣柜前,准备换身衣服。
遮光窗帘扯上,这房间便变得昏暗,蓝色的背带裤解开,堆落在脚边,光显得吝啬,稀薄的照在少年人莹润的身体上,连燕刚要去拿扔在床上的干净衣服,忽然动作顿住。
他收回手,爬上了床,赤身躺在床铺上,贴着床单,半蜷起身子,抱着那床沈平格昨晚盖着的被子,他的身后是趴熊,包裹他的一切都有沈平格的气息。
温柔的、缱绻的、无处不在的。
连燕偏过头,嘴唇贴向床单,他感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连脚趾都微微蜷缩起来,他有些厌弃这样偷偷摸摸的自己,但他太想和沈平格离得近一点了。
他很想再亲吻沈平格一次,亲吻他的嘴唇如果不可以,指尖或者头发,同他接触过的空气与清晨,也可以。
他忍不住蹭了蹭,白皙细长的腿夹住了被子。
过了半晌,连燕才爬起来,又是紧张又是害羞,他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出了卧室,沈平格还在冲澡,隐约能听着水声。
忽的门铃响了,大概是保姆阿姨来了,连燕忙去开门,踩过瓷砖上细碎的光,连猫眼都来不及看一眼,便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