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连燕在小纸条上写,署名还是唐文思。写的太白话了点,可是是心里话。像以往一样,连燕把纸条折起来,放到了书包夹层里。
本来夏天是热烈翻涌的,现在却变得苍白沉默、成了无人回应的话语。
沈平格不在的日子也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一周,沈逸明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这次没有再违约,出院那天便回了家,连燕一直晚上一个人吃饭,一时别墅里人多了起来,他有些不太习惯。
“想吃什么?”沈逸明瘦了些,面色却红润,心情不错,“我给你们做。”
“叫保姆做吧,”沈平格坐在沙发上,胳膊搭在一侧,“别忙活了。”
“保姆做的太重口了,把握不好量,就图个好吃,”沈逸明指指肚子,“我吃点清淡的,自己知道多少合适。”
也拗不过沈逸明,这个借口太单薄,随便就能驳倒,沈平格却也没说,任由他去做了,连燕安静的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甘情愿的当个摆设。
厨房里响起油烟机的声音,切菜声,连燕喜欢这种声音,家庭里的温馨总是与他无缘,徐梅不爱他,可现在,他听着这种动静觉得分外不自在——沈逸明是在给沈平格做菜,他在这儿像个蹭吃蹭喝的租客。
“你说人和人之间,几天不见会不会有变化?”
连燕正胡思乱想,忽的听见了沈平格的声音,他循声望过去,沈平格侧目看向他,灯光落在眼皮上,勾出暗色的尾,笑的不明显,他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沈平格的话语。
问这个干什么?
连燕疑惑的看向他。
沈平格不急,坦然的和他对视,非得要出个答案。
连燕心里都快缠成结了,他胡乱点点头。
“我觉得会,”沈平格忽的凑近了些,手撑在他身侧,“不然怎么就几天没见,你都不肯看我一眼了?”
连燕想,自己没有看他吗?
沈平格离得太近,他都没法仔细思考,紧张的背脊都绷直,想看看他的眼睛,一看又慌乱的躲闪开,抿着嘴唇,无措的很,好像手啊脚啊都多余,放哪儿都不对。
“为什么不看我?”他听见沈平格说,“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