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假如’、‘路’、‘回声’三个词中任选两个词或者三个词,作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要求有真情实感,有个性特色,书写工整,字数不少于800字(散文诗、诗歌字数随意),时间90分钟。”
连燕攥紧了笔,这才觉出了点紧张,那点紧张一出来,便汹涌的长出来了,手心都冒了冷汗。
沈平格呢?
他也发试卷了吧。
他的试题是什么?
他会不会失误?
连燕又去看自己的题目,已经有人已经开始写了,场地里安静的很,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便被无限放大,他脑子里却还都是沈平格,越是不想去想他,沈平格就越是占据他。
不合时宜的出现,不合时宜的侵占。
连燕放下了笔,看着稿纸的格子,终于是放弃了将沈平格完全驱逐出去,他是他世界的组成,抽不走,散不开,不如就这样。但也神奇,沈平格不在他身边,可他仍觉得心安,那些无谓的紧张也溶解开,成了空调的白雾,飘飘荡荡的。
比赛开始的第二十三分钟,连燕才终于拿起了笔,写下第一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比赛结束的时候,时间接近十二点了,连燕倒没觉得放松与解脱,仍处于一种茫然的空白中。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瓢泼大雨,天空是浓郁的藕粉色,地上积了水,晃晃荡荡的。
连燕之前没来过北京,对于北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片面的首都与长城,住在宾馆的时候,他从窗口朝下望,望见形形色色的路人,庸俗的想,他们住在北京,一定很有钱。
北京总是热的热,冷的冷,下了雨,夏日的高温也给拍打到水里了。
“大家都看着这破天气了啊,原来的航班不能起飞,”带队老师拿着扩音器,成了一群人的中央,声音有些失真,外围的人只能看着顶橙色的帽子,“大家今天比赛也辛苦了,成绩需要统计和审核,今晚回去,大家依然待在宾馆里,好好休息就行!”
连燕站在外围,没有刻意的挤进去。
“走吧,”沈平格拿着组织方发的一把蓝色的伞,“回酒店。”
这雨伞吧,统一发的,一个房间的人用一把伞,质量谈不上多好,伞面薄的很,稀疏的透着外面阴暗的光,沈平格撑开了伞,揽过他的肩膀,这该是亲密点的动作,但也抵不过心里有点鬼,之间总是留点缝隙——就当是给空气一点留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