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辅导结束了,正好你有事儿,那我就去接他来,你去公司就是了,我在这儿也有人陪着。”
“他辅导结束了啊?”沈逸明说,“比预定的时间要早啊。”
“所以啊,我们两个人凑活一下也行,你放心去公司。”
沈平格笑着和他说话,沈逸明仍是于心不安,来回几个回合,才肯离开,沈逸明说要送他去连燕辅导那儿,沈平格说不用,走着就能到。
“那你和小燕好好吃,”沈逸明拉开车门,“我等明天再补偿你,明天一定没事情了!”
“行,”沈平格说,“路上慢着点。”
一时桌子那儿冷清下来,就剩个火锅热气翻涌,沈平格回来拿了围巾和手机,垂眼看了看还没吃完的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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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八点零三分。
十一月的晚上冷的厉害,但大抵是出租车里暖气太足了,沈平格仍是出了汗,黑色的围巾搭在手肘那儿,没能派上用场。别墅路边的灯坏了,只剩个应急灯亮着,沈平格下了出租车,清晰的看见了别墅。
上面亮着灯,小小一团灯,如黑夜里的萤火,瑟瑟的晕开。
付了钱,沈平格这才走向别墅,出租车的声音远了,周遭又是安静。开门没用指纹解锁,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了转,发出的动静几不可闻。
客厅没开灯,鞋架上摆着连燕常穿的帆布鞋——他的鞋子不多,一眼就能望过来。沈平格扫了眼,扶着墙换了鞋子。
走上楼梯,脚步声闷而轻微。
连燕的房间在第二个,虚掩着门,一推就开了。
开着小台灯,但没人。
沈平格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卧室。
他没怎么迟疑,走过去,抬手推了推——他记得自己没有关门,但门是推不开的,从里面锁上的。沈平格没有再去推,而是靠着墙边站着了,打开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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