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青狡辩,从门外就走进来几个太监,一人拿着个长凳子,两人拿着板子。陈青瞪大了一双凤眼,这是事先早就有准备了。
陈青被按趴在长凳上,看着坐在案桌旁的帝王,怒嚷着:“这还未到明日,你怎知我绘不出。”
“朕说绘不出那你定绘不出!”帝王一双黑眸冷冷看过来,一声冷哼,从案桌旁站起身,缓缓地走到陈青身边。
“闻你对朕意见颇大?”
“啊……”
随着帝王的话落,一记板子就落在了陈青的屁股上,一声惨叫,陈青面上瞬间白了一层。
“朕还听闻你想抗旨,不想回来,嗯?”
“啊……”
又一记板子落下,这次陈青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惨叫声都弱了几分,泪水生理性的流了下来。
“听闻你想讨打,朕特意抽了空闲过来,满了你的意,免得你没有心思绘图。”
“啊……”
不过这三下,陈青就能感觉出自己的屁股肯定是肿了一节。此时真是悔不当初啊,为了一时嘴快,如今在这受皮肉之苦。三大板子都吃不消,一想到那五十大板,陈青只想自己能快些晕过去的为好。
帝王抬起他穿着赤舄的脚,用足尖挑起陈青的下巴,垂着狭长的黑眸睥睨着趴着的人,见那张精致的面上挂满泪痕,薄唇微微勾起:“如今谁是孙子。”
这个姿势让陈青万分屈辱,却无可奈何。在这里不讲民主,不讲人人平等,自己本就无权反抗。陈青倔强的偏过头,躲开那鞋尖。
帝王收回脚,对陈青的反抗不甚在意:“伶牙俐齿,口出狂言,你以为朕为这区区地域图,就当真不敢杀你!”
“嘶……啊……”
连着两下板子落下,陈青瘫软在长凳上,咬着一口银牙,却不肯出口讨饶。
“余下的四十五板子就先记着,等南越地域图绘完再补上。”帝王离开时,格外的恩典。
一干人等退下去,暖阁中就余下陈青与那名早已吓破胆子的小太监。小太监看着将脸埋在手臂上肩膀不断耸动的陈青,心中闪过一丝怜悯,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