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点头,“那跟我差不多,都是一脚迈进棺材板里的人。”
在座的人都尴尬的笑,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时候说出来感觉不太吉利。
郁老笑着道:“今天请大家来,还有件事想打听一下,我听说,你们对顾叶这孩子有些意见?”
几个人脸色都有了厌恶的神色,“郁老为什么提起他?”
郁老喝了口茶,“自家孩子的情况,我这做当爸的不得多问两句。”
一听这句话,几个大师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顾叶的年纪能给郁老当孙子,什么时候成了郁老的儿子?
“顾叶是您干儿子?”
“也不算干的,就是小儿子,他做我儿子哪里不好?”
提起顾叶,就想到顾叶骂他们的那些话,几个大师脸色都不好看,被一个小辈儿骂成这样,这口气还发泄不出去,怎么想怎么难受。有个大师惋惜的道:“您是不知道顾叶的秉性吧,这个年轻人,桀骜不驯,性格太嚣张。”
“对,而且为人也不好,圈里也没什么朋友。”
“前几天做了一件更过分的事,他把他师兄的坟挖了,拿走了他师兄唯一的陪葬品,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郁老还是要考虑一下,这孩子,唉。”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从各位的态度上看,顾叶这人不行。
郁老淡定的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这不是他师门内的事情吗?什么时候起邵符弦那一派的事情归大家管了?”
众人语塞,“这……就说这事,反应看出他人品有问题,我们也没管他们门派内部的事情。”
郁老笑了笑,“我听谁说来着,哪一派的祖师爷墓里有宝贝,后代烧香祈福,开馆取宝,当时还请你们圈子里的人去围观。哦,是去见证!场面好热闹,大家都赞叹,幸好宝贝重见天日,造福人间。难道是因为顾叶没请你们观看开馆过程,你们对他不满?”
场面一时间冷下来,听得出郁老要护着顾叶,有人笑着打了个圆场,“郁老这话说的,我们没必要跟一个小辈计较,他师兄毕竟是有大功德在身,死后什么也没留下,就只剩下这个卦盘,开他的棺,良心难安。”
郁老气笑了,之前一直觉得他们不喜欢顾叶,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他们有多排挤顾叶。说到底就是顾叶本领强,还不喜欢遵守圈里的规矩,对“长辈们”也没有足够的尊重,没有把他们捧高兴了,这才让这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越来越对他不满。再加上玄术学会的事情,这让他们对顾叶积怨已久。
郁老嘴角勾起,笑呵呵的道:“好吧,你们都觉得你们有足够的理由,没关系,我也没必要让大家听我的意见,咱们不是开辩论会的是不是?以后他做了什么惹你们不高兴了,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找他,找郁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