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反问:「那你刚刚把我们房间分隔开来的那条线还算不算数?」
小小的脑袋瓜子闷着声,拼命摇头。
开玩笑,就是因为那条线让她沦落到现在的处境,这等羞耻说什么她也不要在体会一次了。
「好乖。」裴培噙了朵笑,一手撑着她身后的壁面、一手直接「越了线」,覆上了小娃的软发揉了揉,完全无视一分鐘前晓嵐画出的新界线。
她当然不敢有任何怨言,那「线」也就自然而然的作废了。
既然挡不了那个如严父般的男人,那想当然耳,她也自是挡不了她誓死捍卫的零食被搜刮走的命运了。
她默默地看着裴培退开了曖昧姿势、默默地看着裴培大步跨进了她的房间、默默地看着裴培精准地搜出许多甜食、默默地看着自己房里空虚许多的藏食区……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最爱吃的夜间良品,从此就这么有去无回、人间蒸发了。
守零食没守着、防入侵没防着,还给自己丢了脸、给他将了一军……
心如死灰。
在活了十馀年的人生中,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
……何谓「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