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您一声作为已经定了,不是由您的亲子孙定的。是由我爷爷曲相士和我定下来的!贤良淑德,当今女人只典范!时辰不早了,论已经定了,现在我给您盖棺!”
李林说着点燃十六根信香,分布八方。又点燃四十九跟蜡烛按六甲六丁排列。
摆放数个连夜赶制的陶俑放在棺椁东南。
“封棺!”
李林点燃符箓,念了一段悼文后,仰天长啸一声。
霎时间,原本晴朗的京都忽地被乌云遮盖,随即淅淅沥沥下起来了小雨。
“太奶奶,爷爷在此去千里之外玉龙寺给您准备好了神像木牌!”
说完,李林扛起棺材放进椁中,随后封死。
除了排位没有,其他该有的东西都有。
做完这些后,李林取出割玉刀,划破自己的手指,对着每个陶俑眉心点了一下,算是活人祭祀了。
在商代,大能人士一条命能抵得过无数普通人的鲜血。
而不是某些叫兽翻译的那样,祭祀时贵族一条命抵得过一百条奴隶的命。这一百,并非真的一百。某诗人还说,飞流直下三千尺,就真的三千尺?
总之李林一滴血,绝对能完成不少人人畜都完成不了的祭祀。
殡仪馆院子中,一个扫地的残疾老头,忽地回头朝李林这边看了一眼。眼神中迸发出一道精光,神色惊恐且又震骇。
“这……”
老头丢下扫帚,一瘸一拐朝这里奔来。
“老荀头,你这是咋了?”
见到平时蔫了吧唧的老头,忽然间疯了一般朝另外一边跑,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顿时纳闷起来。
“老荀头这个瘸子怎么啦?”
不少工作人跟在老荀头身后,奇怪道。
“是啊~老荀头一个孤寡老人,一直在殡仪馆看门扫地,做事挺磨唧的一个瘸子,到底啥事让他跑这么快!”
一众人开始好奇起来。
从有着殡仪馆开始,就有老荀头这个人。
好像是文革时期因为搞迷信被人批斗留下残疾,一辈子没有结过婚,也没有什么朋友。
尽管当年反迷信的声势多么的浩大,殡仪馆看门的人依旧没有人愿意做。
起初有两个人做,但都做不了两天功夫就各种原因不干了。
老荀头就这么被送过来了。
只知道这人姓荀,性格孤僻不爱说话。
自从老荀头坐在殡仪馆门口,就再也没有离开。
到了晚上整个殡仪馆就剩下他一人,也没听他说过害怕。
这么多年过去,殡仪馆扩大了不少,里面停尸量也越来越多。就算在殡仪馆工作的人,有时候也难免害怕。
然而老荀头晚上看门的时候,还会四处巡逻,时不时帮助一些工作人员抬尸。
一个搞迷信的人,竟然对这些东西都不怕。
数十年过去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关于老荀头的身份,不少人都忘了。
片刻后,老荀头的身影停在一个大厅外,看着里面一道人影对着一副巨大的棺椁坐着奇怪的仪式。
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玉龙寺,一套低规格的香案前面,曲瞎子也做着同样的仪式。
老荀头看着大厅内的棺椁还有香烛,默默闭上了双眼。
这时,殡仪馆中的人似乎也感觉到这边的不同,几个工作人员朝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谁将大厅布置给换了?”
刚刚还是花篮林立,黑色的背景墙还有白色的字体,包括墙面上的巨大照片全都消失不见。大厅中原本用来告别遗体铺满花的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椁,这棺椁上面还有奇怪的文字与花纹后,各个脸色都露出了惊讶。
无论地上的香烛,还是那几个陶俑,无不昭示着这里的葬礼与他们的布置根本就不同。
不仅仅是表面的不同,还有内核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