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没看到他进来,吓一跳。
陪着谈恪进来的酒店经理也吓一跳。
这家企业名下的酒店去年才以债传股的形式,作为不良资产交割到了长鲸资本的手里,和之前厚学奖办冷餐会的酒店同属一家,到现在还有长鲸的运营督导团队在内部。
长鲸是资方,全权控制人,实至名归的顶头大老板。
刚才的争吵他们也听见一星半点,酒店经理反应过来,登时脸就青了。
谢栗背着一个大包,又和人理论,又气又热,小脸通红。
经理赶紧过来鞠躬道歉,服务生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脸色一白,也跟着低头认错道歉。
谈恪冷着脸,牵着谢栗的手还要发火。
谢栗却拽了拽他的手,开口:“算了算了,不要道歉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样对别人不尊重,也不尊重你自己。”
经理赔着笑脸:“是是是,您说的对。”
谢栗拉拉谈恪的手:“我们走吧。”
他觉得今天一出来就不顺,又是在地铁里出糗,又是在咖啡厅里被人拦住,这个约会开头就很不好。
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谈恪拎着谢栗的大包,拉开门:“乖,上车吧好不好。你想带我去哪,让司机带我们去。”
都已经这样了,谢栗也只好坐进车里去。
肖助理从来没有听过谈恪用这种语气说话,惊得目瞪狗呆。
谢栗上了车,才泄气地说:“我要带你去小苏山观测站。本来我想在这里叫个网约车,等走到一半再告诉你。结果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也没有惊喜了。”
他顾忌前面的肖助理和司机,压着声音在谈恪的耳边用气声说话,吹得谈恪心都快化了。
谈恪干脆把谢栗拢过来,一摸这孩子的背,才发现都被汗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