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这下真的生气了。
他觉得当零当一都没关系,如果谈恪不想做零,他完全可以做。
但谈恪竟然说到了诽谤--被当作是零就是诽谤吗?当零是件什么坏事吗?
他知道是有些人看不起做零的,觉得甘于人下就是低人一等,但从来没想到谈恪也会这样想。
谈恪要去拉谢栗,反被一把推开。谢栗干脆坐起来,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件上衣,衣服扣子还没系好,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带着点点痕迹。
他摆出上思想品德课的架势,叉着腰质问谈恪:“你是不是觉得做零是很丢人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难想明白。
多半就是宋易在谢栗面前自称是个一,所以谢栗想当然地以为宋易喜欢的谈恪就是个零。
他根本没想过还有宋易为爱做零这个可能性。
谈恪觉得这情节实在是荒唐,但又荒唐得合情合理,也就难怪了之前谢栗总是在他面前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大丈夫气质”。
他抖开毛毯强行包住谢栗,谢栗不愿意给他抱,蹬腿蹬脚。
他干脆一把把人按倒,借着体型优势强行控场:“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谢栗这下只能动嘴,气势汹汹:“你说。”
谈恪给他捋捋毛,先把乱糟糟的刘海给他拨顺,然后才开口道歉:“是我说的不对,做零不能叫做诽谤,我先道歉,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谢栗看他态度诚恳,哼一声算是接受了:“我觉得做零和做一都是一样的。”
谈恪在他脑门上亲一口:“你说的对,这只是个人爱好而已。”
接下来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你这么说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易这么欺负你,我也很生气。他父母没把他教好,如果有机会,我不介意替他父母教育他。”
“但是,”他重重地强调,“我现在更关心你的意愿,你是不是不想当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