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恪顺手把他抱起来,颠了颠,忽然发出了灵魂拷问:“你是不是吃垃圾速冻食品吃胖了?”
谢栗被问到了心虚的地方,吭哧着就要从人家身上下来,谈恪就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两个人闹到楼梯口,和左等右等不见谢栗上去于是下来看看的阿姨碰了个脸对脸。
“哎哟,我说嘛,怎么小谢下去了就没声儿了。原来是你回来了。”
谢栗红着脸,赶紧从谈恪身上爬下来。
谈恪面不改色地拉着他往上走,一边问阿姨:“我爸呢?”
阿姨朝楼上努努嘴:“看新闻呢。”
谈恪当着阿姨的面在谢栗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去看看我爸。”
谢栗羞得就差要钻进地毯里了。阿姨见怪不怪,还一直笑:“年轻真好呀。”
谈恪在谈启生的房间里呆了好久才出来。
谢栗刚洗完澡,正披着浴巾坐在床上看邮件。他听见谈恪进来的动静,抬头说:“老师来美国了,在波士顿开会呢。他说开完会来看看我。”
谈恪点点头,先去换衣服洗澡。
等他洗漱完出来,谢栗已经钻进被子里了。深色橡木的床头柜上留着灯,谢栗趴在床头玩手机。
谈恪从后面把他抱进怀里:“你生日快到了吧?”
谢栗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件事,但他浑不在意:“我那个生日是随便编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天的。”
他随口说那么一句,倒把谈恪给说郁闷了。想来也是,谢栗的身世曲折,和他亲近些的不会主动去提这种伤心事,关系远的就更不会想到这个。所以谢栗不过生日,也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栗收起手机,转过来把自己埋进谈恪怀里,深深地吸气。热乎乎的鼻头在谈恪露在睡衣外的皮肤上嗅来嗅去,好像是多日没见主人的小狗要重新亲近主人的气味。
他闻够了,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突然来了?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谈恪倒真的不是专门为了这个事情来的。毕竟谢栗的生日还有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