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天虎到省城医院三天后，他的父亲总算从人事不省的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
裴天虎的父亲躺在床上，他的内心很明白，但就是无法表达。
从玻璃上，看到裴天虎，他自己的儿子，也看到了张媛，抱着自己的孙子，他的心里非常的高兴，可自己的身体丝毫动弹不得，他多么想抱一抱自己的孙子啊。
护士看到裴天虎的父亲情绪激动，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就安慰他说：“你别着急，慢慢会好的。”
裴天虎的父亲点了点头。
护士发现了这个点头的动作，赶紧回去告诉了主治大夫。
主治大夫赶回病房，对裴天虎的父亲再一次进行了详细地检查说，：“嗯，恢复地还算不错，后阶段地恢复，就要看他本人和家属的护理情况了。”
看见自己的父亲醒了过来，裴天虎还是很高兴的。他识字不深，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是脑溢血或者中风，不知道这样的病有啥严重后果，以为自己的父亲就像平时人们的感冒似的，输上几天水，再在床上躺上几天，就会好的，像以往那样从床上下来，又吆喝着牛去犁地。
张媛指着玻璃里面的裴天虎的父亲对孩子说：“看爷爷，看爷爷。”
孩子只是将头转过来转过去，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并不会按照大人的旨意去看某一事物。
裴天虎的母亲不识字，见自己的丈夫终于醒了，也高兴地流下了泪，面对着裴天虎和张媛就许愿道：“菩萨保佑，我们一家都是好人，只要你让我家掌柜的病好了，我就到庙里给你还愿去。”
裴天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么的，老黄，还有那个女中学生的身影，在他面前闪了一下。
裴天虎恼怒地说：“妈，这是医院。”
“怕啥。”但她压低声音说：“虎啊，你不知道，你爸生病这几天我都给菩萨许愿着呢，你看，你爸这不是睁眼了吗？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菩萨灵验着呢。”
面对子的母亲，裴天虎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内心的平静，却被母亲的话语一波一波地搅起。
真的有鬼魂吗？真的有菩萨吗？不可能，裴天虎心想，世间哪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