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任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江陵，轻轻点了一下头。
等刚进办公室的门，刚好江陵讲完了所有的事情。
张老师看向宇文，眼里都是难以置信，当然更多的还有失望，“是这样的吗？宇文？”
宇文眼里闪过一瞬挣扎，他想矢口否认，一抬头却看见了方汉海阴恻恻的脸，吓得他瞬间把刚刚组织好的话又吞了进去。
他不能说。
方汉海为什么要去找江陵的麻烦，是因为他去方汉海说了一些话。
张文文在周六的时候跟方汉海提了分手，方汉海被张文文拉入了黑名单，无论方汉海做什么都联系不上张文文。
下午的时候，方汉海的电话打到了宇文这里。
当时的对话还无比清楚地印在宇文的脑海里。
他听到方汉海声音颤抖地问自己张文文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宇文用了最嘲讽轻蔑的语气，甚至都忘了掩饰自己语调里的幸灾乐祸。
他听到自己说：“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喜欢上了其他的人？最近看他和江陵走得挺近的，之前不是还把笔记本借给了江陵吗？不过也不应该啊，要是真的是这样……”
宇文的话并没有说完，方汉海的电话已经切断了。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特别是当时方汉海被这件事刺激得不行，所以本来一件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的事情，方汉海压根就没有去想，直接就主观臆断。认为事情本就是如此。
但是宇文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他已经害的张文文丢了奖学金，要是他再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么张文文可能是要挨处分的。
宇文沉默半晌，至少，在他这段落寞的时间里，张文文是唯一一个还愿意跟他好好说话的人，没有迁怒他的人。
“是这样的。”宇文哑着声音道，“对不起老师，我对不起大家。”
宇文已经认了罪，那么这件事情就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