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修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一工作起来什么都会忘。
晚餐是姚霆订的外卖,在办公桌上放到凉了大半,盛时修从工作中抽身,才想起早上承诺过何曼要早点回家。
再一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他视线在桌上扫一遍,没看到自己手机,皱着眉起身,最后在沙发上找到手机看了看。
意料之中,何曼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她好像都不关心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或者会不会回家。
倒是他母亲打过两次电话,他想不起来那时候在忙什么,完全没听到,收拾过后下楼上车,他带上蓝牙耳机回了电话。
盛母有多数老太太的唠叨毛病,一个中心思想可以反复用不同句式花几分钟时间表达。
更别说这次的电话主题还是催生。
嫌他工作狂,嫌他不顾家……又问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电话挂得并不愉快,盛时修到家时候心情还很糟糕,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何况他和何曼现在这个样。
屋内黑漆漆,他在一楼客厅开灯后没换鞋就上楼。
从前何曼在家,就算她困了先休息,也会在客厅为他留灯。
他习惯了她给他留灯,看不到心里就不太舒服,上楼时脚步很快,担心来得莫名其妙。
她又是烫伤又是牙疼的,一个人呆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然而卧室是空的,他找遍整个房子,这才确定,没人。
何曼不在。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刚找到何曼的号码,门口密码锁发出嘀的一声响,被从外面推开。
何曼从门外进来,看见他便是一愣。
但很快她调整好自己表情,“你回来了。”
盛时修将手机扔旁边,淡声问了句:“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