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抬起头眉毛都快飞出去了,道:“你他妈烦不烦!”
没想到荀杰炎不但没有被他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反而凑上来,看上去很高兴、很兴奋。
他说:“今天是你来解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的吧,真厉害。”
陶学:“...你干嘛,脑震荡把脑子震坏了?”
荀杰炎一反寻常,又凑近一点,陶学顺手一拳砸到他肩膀上,呵斥道:“滚。”
你别说,这人一不正常起来,陶学心里都有点毛毛的,紧紧的盯着荀杰炎,心想,这傻逼正常的时候他都不怕,现在难道还怕一个疯了的。
荀杰炎被他吓得后退一下,可是没一会儿,就又凑过来。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说几句话,就甘希那里。”
陶学:“不行,请你滚开点谢谢。”他难道没看出来,今晚没再打他,都是看在他已经受不了二次伤害的份上吗?
以后还得找机会套他麻袋。
荀杰炎被他看得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知道商量无果,识趣的躺回自己床上了。
没一会儿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荀杰炎又悄悄坐起来,打量已经睡着了的陶学,侧着身体躺着,露出半边线条流畅的侧脸,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本以为柔弱的面孔上,有了凌厉的痕迹。
好像是从痛揍他那一天开始的。
张开的嘴又停住了,想想还是算了,改天他自己找甘希谈吧,反正陶学肯定也不会为他说什么好话。
到时候甘希要和他绝交怎么办?
荀杰炎躺好,把病房里的灯一关,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陶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一张胡子拉渣的脸充满着他的视线。
见他醒了,这人眼睛一瞪,隐约能够看见他眼角的不明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