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那已经疼得哭天抢地的方募，无论是方募的那两个狗腿子，还是老猫手下的那些人，都完全呆住了，他们本以为只是吓吓方募而已，没有想到，竟然真的砍了。
众人心中，一股凉意从脚底一下子蔓延到了头顶，看着站在那边，背对着他们的司空半语，眼中满是敬畏。这绝对是个狠人，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说砍手就砍手，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至于出手的老猫，他们反而略过了。谁不知道，老猫虽然是铁虎堂的一个堂口头领，但是方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是惹不起的。
“司空先生，已经办妥了。”老猫深吸了口气，提着那带血的砍刀走过去。
司空半语扭过头来，看了老猫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很有前途，呵呵……若是你们堂主不要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让来我的手下做事。”
能够懂得取舍，也能够下决心的人，还是颇为难得的，特别是在方家和自己的选择，并不是谁都能够下定这样的决心的。
老猫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堂主会如此畏惧司空半语，但是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这个司空半语，绝对不是普通人，因为见血的事情，在他眼中太平静了，仿佛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一样。
“多谢司空先生。”
“恩……”
司空半语抬眼看了看断了一只手，疼着满头大汗，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的方募，不禁撇了撇嘴，走上去道：“方募对吧！现在咱们继续说，这是第二次机会，你明白怎么做了吗？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啊！因为一只手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三肢了，只够砍三次了，哦……不好意思，你本来有五肢得，现在还剩下四肢，咳咳……”
司空半语还没说完，方募已经抢先一步连忙道：“大哥……大哥，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去找林惜月了，她是你的，我保证……好不好？你放过我好不好？”
方募得眼中，司空半语这个他一直以为的傻子，现在就是一个魔鬼、一个煞星。动不动就断人手脚，这样的人谁不怕？虽然不是司空半语亲自动手，但是能够让老妈不顾自己的身份，就断了自己一只手的，这司空半语还能够简单吗？
“咦？都会抢答了？恩……挺不错，都说了我喜欢和聪明人谈话，看来你已经变得有点像样子了，赶紧去医院吧！我可是个善良的人，怎么说也是华夏年轻一辈，国家栋梁，要是让你流血而死了，岂不是要背负一个不爱护祖国花花草草的罪名吗？”
司空半语这一席话，在这样的场合，像个冷笑话，可是在场的人，却是一个都笑不出来，也不敢笑。
“你真的……放过我？”方募尽量让自己说话吐字清楚，只是断手之疼，却不是那样好承受的，声音满是颤抖，同他现在的心一样。
“怎么？不想走是吗？那你可以继续躺在这里。”
“不是……不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方募忍住剧痛，连忙站起身来，捡起自己的断手，疯一般的向着巷子口跑去，也不管自己手部剧烈流出来的鲜血，只希望自己能够跑快一点，希望自己的断手还能够接上去，否则以后就真的成为独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