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奇幻玄幻>穿越来到妖怪学园> 第十八集 迷途的爱 从来,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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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迷途的爱 从来,捨不得(1 / 2)

接连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米迦叶和魔蓓儿的例行换药检查,谁也不见,闭不出户,引起了他们两人的注意,「小梓的状态不太对。」米迦叶口气凝重地对大伙说。

「她怎么了?」婪燄皱眉,这两天心里是万分焦急,可碍于米迦叶他们说女人谁也不想见,连小月这个心头肉都拒绝了,他们这些大人自然更不可能坚持要进去了,深怕又惹得女人不快,这才压抑自己想见女人,想陪在女人身边的衝动,把心思都放到查出稻禾和对方的秘密上。

「我们和她说话都不太搭理,放在床头的凝神药量一直在减少,但是我们都没见她有什么情绪的起伏,不明白她为何会自己吃药,整日就是躺着或坐在床上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简直就像整个人缩在保护壳里,回避抗拒外面世界似的。」魔蓓儿担心的皱着眉。

「依她现在的状态,我不再建议她服用凝神药这种镇定情绪的药物,否则她的情绪会越来越低落。」米迦叶说。

「那就快把药收了啊!」雷湛烦躁地说。

「不服用药物,她的情绪会好转吗?」凌问。

「我不能保证,面对一般抑鬱的患者是有能促进其情绪兴奋的药物,但是我实在不敢改药给她,那种药与我们对抗涅槃的方针是相衝突的,就怕人情绪好了,死得也更快了。」米迦叶解释。

「不用药的办法有吗?」婪燄绝对不能接受任何会危及到女人性命的办法。

「前天晚上我就说过了,你和丹艷的精神创伤需要治疗,拖着不管再受刺激,很有可能会无法再清醒,很显然她现在又受到刺激了,目前正面临到清醒与发疯的崩溃临界点,她恐怕是本能感觉到危险,怕自己真的完全崩溃才会一直服用凝神药压制情绪。」魔蓓儿叹气,「解铃还需系铃人,刺激也有顺序,首先我们必须先搞清楚她最新遭受的刺激是什么,一步步往前解回去,才有可能治好她的精神伤害。」

「最新……。」凌几乎没有细想,直接看向撇除米迦叶他们,最后与对方交谈的人。

稻禾一收到视线,「我?怎么可能是我?」冤枉啊大人,他又不是那个人的谁,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好吗?连忙摆手。

「怎就不可能是你了?」雷湛挑眉,这个男人别于婪燄或者凌,最起码他们三人之间还算知根究底,然而这个叫作稻禾的男人,身分是那位身世、年岁成谜,不隶属任何一方,也与每方势力皆为交好的神祕丝尔摩特学园长不说,就连他和那个女人是从何相交相熟,他们三人相互讨论之后才发现,竟没有一人清楚,不是在格达密切,不是在蔓陀国,不是在金多司,就连青青镇婪燄也私下问过魔蓓儿他们说也不是,唯一猜测到的可能只有以前的求学时期,可当时的婪燄把人看得那么紧,也不曾见过女人与学园长有什么频繁的私下交流,没有人搞得清楚这个男人与那女人是怎么熟悉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交情,能让一向中立不管事的稻禾来到金多司协助婪燄,没有达到生死之交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稻禾和那个女人的过命交情从何而来?

「你为什么能这么篤定?不然你把前晚和那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重新讲给我们听听,我们就能自行判断是不是你。」凌顺水推舟的说。

婪燄虽然没说,可从头到尾都在微笑观察他,不错落稻禾的一丝表情,只为抓住破绽,稻禾在心里咬牙切齿,这三个男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看了八辈子也没见过他们像现在一样同个鼻孔出气!

「真不是我,我和小梓又没什么感情纠葛,与其说我,不如怀疑雷湛吧?他和小梓既有感情瓜葛,又按照婪燄的说法他和小梓曾在酒窖内不愉快过,你们怎么不先问问,他当时是不是对小梓说了什么难听话?」稻禾说的时候是有底气的,毕竟依照他在花园里找到那女人时的状态,怎么看都是受了雷湛他们的刺激。

雷湛一震,脸色倒印证稻禾所说的僵硬难看起来,在场人看见,各自心中已有了然,「你对她说了什么?」凌转移矛头指向雷湛。

「我……」

『因为我背叛你,和阿瑟音上床,所以你给他上,因为我背叛你,私自跑回格达密切,所以你让不认识的男人上,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为什么不自己把腿张开求我?爱我就求我上你啊!』当时的自己被酒精麻痺了理智,放任自己把自责伤痛痛苦全部撒泼到对方身上,才会不由得说出那种刺人的话。

「你对她说了什么?」凌等不到雷湛的回答,再次重申。

他怎么说的出口?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造就对方的悲剧,不想承认自己同婪燄一样是伤害她推她跌入地狱的刽子手,所以就懦弱无耻的把错都归咎到对方身上,想要对方跟他一起痛到窒息,看看对方能不能找到方法解救他,雷湛闭嘴的沉默了。

气氛随着雷湛的默认冻结了起来,婪燄很是愤怒,想要破口大骂,但他又何来的资格?不管雷湛骂得有多难听刺耳,就算当时他真的赶不及,让雷湛强上那个女人成功了,他也都没有资格指责雷湛,因为雷湛的所作所为他全都对那个女人做过了,甚至更过分的…也做了,彷彿这世上所有能做的坏事他都施加到了那个女人身上,他没资格,所以他只能默默坐着,任由怒火烧疼他的五脏六腑。

「呵,」讽刺至极,对他们,对自己,「我真搞不懂,她到底爱你们什么?」凌的妖媚容顏上是一抹森冷的浅笑,从以前他就恨他们,凭什么他们总能对那个女人予取予求?现在他也忍不住恨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对他们念念不忘?

别说你,就连那个女人自己也不懂,稻禾同情的瞟了凌一眼,不过好在没人再关注他了,偷偷松口气。

一瞬,稻禾猛然一凛,警戒的瞥过去,正好与一双锐利的金眼对视,不…不会吧?稻禾背脊冒出冷汗,不动声色的偷偷捏紧手把,故作没事转头看向米迦叶他们,「现在你们觉得该怎么做比较好?」立即执行话题转移大法。

如果是攸关到感情就麻烦了,魔蓓儿和米迦叶默契的互望一眼,不是他们清楚女人和这几个男人的纠葛,坦白说就连相对最熟悉的婪燄,他们都不知道他和女人过往的事情,何况还是这名叫作雷湛,自称是女人丈夫,九年来却从没见过一次的男人,尤其格达密切在这九年来战事频传,狼王亲自领军的消息并不隐密,他们游走各地时多少也有耳闻,不过是额外证明,比起婪燄那张金额堪称比天高的悬赏令,这个叫作雷湛的男人并没有在大动作的寻找女人,反而更热衷于富国强盛。

雷湛的薄唇抿了抿,决定道:「我去跟她谈谈。」

「要谈什么?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和你谈出来的,你还嫌谈得不够?」魔蓓儿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我去道歉。」雷湛不甘愿在他们面前示弱,还是硬逼自己诚实。

「哈,道歉要是有用,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神经病?」魔蓓儿嘲笑。

眼见雷湛脸色越来越森寒,米迦叶拉拉魔蓓儿的衣袖,希望她适可而止别再刺激人了,说句难听点,在场的人都非是凡人,对于魔蓓儿的口无遮拦,按照他们本身的地位和脾性应是不需也不会忍受,然而会像是置若罔闻的放纵,也不过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此时此刻在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被那个女人在乎着,谁也不想惹得那人伤心不快,所以再不爽,忍着!

「她不是神经病。」雷湛恨恨地低下口气,「有病的,是他!」毫不客气地指向婪燄。

婪燄拉开一抹弧度恰好的微笑,「我不否认。」耸耸肩。

「这几年,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凌冷笑。

「那得是,怎么说我也是个当爸的人了。」这次连眼睛弯起的角度都宛若经过精密计算的精准合适。

那张笑脸好欠揍啊!雷湛和凌在桌面下的拳头握得不能再紧。

稻禾默默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擦镜片,不予置评。

昏暗的房间打开门是明亮的走廊,素白的长裙是质料顶级的柔软棉料,裙襬下半截小腿以及脚掌捆满了白色的绷带,左手掌处有着如同纹身般的艷红图纹,微低垂着头,使人看不清脸面,裸露的脖颈是几乎与白裙顏色相同的肤色,即便在光线充足的走廊上,无声晃过也犹如游魂。

几乎是在踏出房间的瞬间,还在交谊大厅内讨论的眾人就收到了消息,雷湛和婪燄同时起身打算出走,「别!」魔蓓儿急忙拦下。

「你拦什么!要是张梓又乱跑或者去做什么傻事怎么办!」那个女人要是出一点差错,这个什么御毒人前圣女赔得起吗!雷湛暴躁着,心里尤其慌张,因为那个女人在发疯时曾说过,她不想活了,她活累了。

「丹艷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她会有所行动就代表是种在自救的表现,你们感情的事是我们这些外人谁也无法插手的,但也因为如此丹艷才会找不到求助对象,要我说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和你们所有人分开,你们肯吗?肯的话我就让开。」

「你!」雷湛气结,谁敢再把那个女人从他面前带走,他就跟谁拼命!

分开,金瞳一缩,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不!不可以丢下他!他不能没有那个人!双手微颤,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动手,他想杀了她!杀了这个说要带走女人的魔蓓儿!

米迦叶见状,眉头一扯,稍微往前的护住魔蓓儿,凌也靠近,「你们俩冷静点。」嘴里虽然提着两人,手却扣上婪燄的肩膀,雷湛衝动易怒是檯面上的事,但他双眼还算清明,不像这位闷不吭声,一向冷静的眼神已经浮动些许狂乱。

唯独还坐在椅子上的稻禾无声叹了口气,把头仰靠到沙发椅背上,没看他们,望着华美的水晶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们除了得到她,什么想法也没有的话,就给她一点时间静静吧!别忘了,她也是人。」

雷湛和婪燄顿住,浑身僵硬。

婪燄用力闭了闭眼,忽视内心的躁乱,「知道了,先下去吧!」妥协的坐回椅子上。

来回报的人欠身退下。

打开副卧室的门,却发现里头早已没有人跡,迟钝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深想,便见梅远远走了过来,「小梓你怎么来了?」梅习惯性的观察我全身,柳眉微蹙,「你的鞋呢?」地板那么凉,万一对方着凉怎么办?

「……伊莲妠呢?」声音有点沙哑。

梅一怔,「小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回避问题。

「伊莲妠呢?」像是没有听见梅的话,固执地问。

「小梓……」梅还想说什么,却在目光接触到不远的后方后一滞,嘴里的话改变,「小姐在楼下,我带你去。」

宅邸一楼,并非最顶级的房间,而是宾客们或者主人准备外出时就近的休息室,即使如此,现在里头的寝具用品全都是亲王府内最为顶级的,原因无他,只因为里头目前躺着的,正是多拉斯亲王的前夫人。

当梅领着我进去时,帕金格正在床边统计资料,「梅你怎么那么快就……」帕金格边说边从手札中抬起头,看见我,愣住,「小…小妮子你……」怎么会来这?婪燄没道理会让对方知道这件事啊!

我像是没看见人的直直上前,停在床边,凝视那张睡容安详的脸,帕金格和梅在门边附耳几句,帕金格点点头,又朝我走了过来,拉了一张椅子给我,我却一动也不动,他只好主动扶我坐下,向我解释起伊莲妠现在会这样的前因后果。

在听见婪燄有心因性性功能障碍时,杏眼微微睁大,「这么多年,其实婪燄的恐血症从未痊癒,直到你失踪,和现在你的血无法再作食用,他都是硬逼自己饮食兽血,而且食量明显低于正常值,勘勘达到能支撑生活所需的量而已。」帕金格把一份医学纪录放到我手中,「就如我多年前在阿克劳蒂亚城对他说的一样,你是他精神世界的支柱,一个武力再怎么高强,手握大权的强韧妖怪,精神世界一旦崩塌也不过沦为废物,任人宰割,他从不是你和所有人看到的那么坚强,毫无破绽,他放任你成为他的弱点,最致命也最轻易便能摧毁他的弱点,假使你愿意,你就是最容易毁掉他的人,只要你死了,他也会跟着死。」

帕金格看见纸张边缘被手捏出皱褶,小脸仍是木木的,没有表情,轻叹口气,「说这么多,其实也就一句……」

「他从来都,捨不得你。」

感觉到肩膀被拍了拍,周边的人退开,听见关门声,我像是脱力般的瘫躺到椅背上,呆呆地望着沉睡的伊莲妠,许久,宛若看了一世纪,「噗…呵…呵呵…」单薄的肩膀因笑一耸一动,「…哈…哈哈哈──」笑到捧腹,抚额。

然而,一滴眼泪却从眼角流了出来,有了起头,其馀的眼泪也开始争先恐后的,滑过苍白的脸颊,至尖瘦的下巴坠落,「哈…太蠢了…哈哈…太蠢了……哈咳咳咳…」

笑到岔气引起咳嗽,腹腔挤压,一股温热的腥甜溢出口中,染红手掌,我不在意的在那张婪燄的诊疗纪录上抹了抹,「什么嘛…捨不得?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捨不得?他们那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捨不得?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看过啊!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心情好时就摸摸我,对我好,告诉我我对他们很重要,心情不好时就辱骂我,强迫我,斥责我不准痴心妄想,他们根本不会爱上我这个低下卑贱的人类。」

「你说这就像对宠物一样?嗯,我也这么觉得。」我自言自语的点头,「要是今天我是你,他绝对不会给我什么二选一,休眠药这种东西,就是直接扣着我的脖子,先灌进我嘴里再说,毕竟宠物这种东西怎么能危害到女主人的生命?即使他对你不是爱情,你依旧对他不可或缺,是他人生的女主角,而我,也许对我会有亏欠,但是他也会想着,反正等你好了,再给我解药,以后对我好一点弥补便可。」

「所以你也别生气他要你选择,他会给你选,已经是他对你的仁慈,这样的仁慈绝大多数人可是没有的,这世间的好与坏都是需要经过比较的,听完我说,有没有觉得他对你其实一点也不残忍?因为他的残忍都给了我,……他们都是。」

嚥了嚥口腔里的血水,铁锈味使人不适,「不过不是我要嫌你,你要对他做那种事,怎么也不先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会告诉你,光是衣服脱光躺在一起并不会成功,至少不能选择迷晕他,而是要下春药,直接上垒成功才是,顺便在自己身上多划几道伤口,证明是他强迫你,你挣扎无效,假使还是没上垒成功,你也要用手帮他发洩出来,把那体液抹到自己双腿间,再算准帕金格他们固定去看诊的时间,这样不就人证物证都有了吗?再加上男方醒来后感觉到发洩过的舒畅感,肯定是想赖也赖不掉的,当然,别忘了你要加上几滴眼泪,因为他最捨不得你哭了。」

「人单纯是好事,单纯的人想使坏也不是件错事,自己想不出好办法,但至少要懂得找寻帮手,你来找我,我会帮你的,也能再多教你几招对付他的办法,坦白告诉你也无妨,你太急了,我早就已经都安排好,算准他绝对会对你不忍,要是你没做这件事激怒他,直到我死前,他都不会做出选择,你怎就不能再多等等?我再活也活不过半年,半年对你们妖怪是多么短暂的岁月,你怎么就不能再多点耐心,静观其变?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说到这里,我就不禁想起另外一个人,她叫作阿瑟音,嗯…身分大概就像是你对婪燄的存在,于雷湛也是至关重要,不可抹灭的女人,是姐姐、初恋情人、人生导师,不过她比你我强多了,人家可是狼国的第一女战神,那个武力值可是吓吓叫的,你说,她和狼王是不是很般配?」

「嗯,我也这么觉得,从第一眼见到她,第一次看见她和雷湛并肩站在一起的样子,我就觉得真正适合他的女人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喔你别担心,我也觉得你是最适合婪燄的女人,不是说跟我比,比起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女人而言,你们和他们就像天生一对。」

「当时的自己太年轻,看得还不够透彻,而她也同你一样,急,急着拥有那个男人,急着把我除掉,你们怎不好好想想,假使我真的对他们那么重要,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接受别的女人?他们又不像我,被命运摆弄着,明明就能只爱一个女人,只对一个女人好。」我笑着感叹地摇摇头,「要是你们愿意再多花点时间等等,遇到现在的我,我肯定会帮你们的,如何设计那两个男人,如何让那两个男人离不开你们,更甚者如何教那两个男人永远也不发现自己的心意,令他们以为你们就是他们今生所爱,我相信我们三人联手,那两个男人是怎样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的。」扬起的嘴角变得残忍。

「到时候,只要把恨留给我和他们,这样多好。」笑容又变得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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