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挑选了一条剑型花纹的领带——深蓝色的缎面看上去非暗藏杀机,配上他新入手的怀表,极具反派特性。
“彼此彼此。”女人终于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睡裙重新覆盖了她的大腿。她也没穿鞋,就这样蹬蹬蹬的跑到麦考罗夫特的身边,给了他一个不经洗漱的早安吻。
“哦!亲爱的,你需要刮胡子了!我以为你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恰恰相反。我今早决定,在你的早安吻之后去刮胡子。”麦考罗夫特笑的非常得意。
女人无奈的撇撇嘴,看着面前这个笑的和夏洛克一样孩子气的福尔摩斯,有些嫌弃的耸了耸肩。
“今天下午你就一个会议。回来之后记得帮我喂面包···两只面包都要喂到!不准叫黑面包‘夏洛克’,也不准叫白面包‘华生’。如果让我知道你只喂‘华生’···不···白面包的话,你就和黑面包睡一个礼拜!”
女人语速飞快的对麦考罗夫特嘱咐完、和她的语速同样快的,是她穿衣服的速度。
女人穿好衣服,走回床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支魔杖,把它藏在宽大的长袖里。这一季的风衣有些潇洒,藏一根魔杖也不容易被发现。
“你这种把魔杖放在床头的毛病可以改改了,这栋房子很安全!”麦考罗夫特瞄准凯瑟琳刷牙无法反驳的时间,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
正在洗手间里刷牙的凯瑟琳听到他这么说,呸呸呸吐掉牙膏泡沫,反驳到:“你枕头下面的勃朗宁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吧。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那还是左轮的,我能说你的怀旧意识比较超前吗?”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七年了。人聪明到一定的境界,就自发的懂得了在一起相处的艺术。如何更好的同居,是其中无师自通的科目。
凯瑟琳之于麦考罗夫特,就如同身上的三件套一样,成为一种生活中的必需品。
麦考罗夫特之于凯瑟琳,就如同飞行在海洋上的候鸟,在经历了漫长的飞行之后,终于遇到了一片可以休憩、不被淹没的孤岛。
趁麦考罗夫特对着装做最后调试,凯瑟琳走到窗边,一把把拉开了窗帘。雪季温暖的阳光流淌在房间里,填充了整个房间,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一路顺风。”麦考罗夫特低头,和凯瑟琳又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带着电脑包走出了房子。
凯瑟琳在他的背后笑了笑,笑的有些诡异。她回答说:“愚人节快乐!”
麦考罗夫特前脚刚走,凯瑟琳后脚就那起了自己的诺基亚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诉说麦考罗夫特的途经路线。
很快,手机挂断。
手机那头的接听者开着扬声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大的整个房间都能够听到。
军医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报纸,他的腿上搭了一条法兰绒的毯子。这是他圣诞收到的、最满意的一份圣诞礼物。
那天夏洛克一脸别扭的把包装好的圣诞礼盒递给他,故作无所谓的从,随便的翻看着。
华生打开,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条深灰色的毯子。
冬天搭在腿上正好。军医的余光看到正在偷瞄的夏洛克。这估计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送礼。已经名声享誉世界的大侦探眼中怎么都透出一股惴惴不安的样子。
华生当时就笑了。他认认真真,一字一顿的对夏洛克说:“谢谢。我非常喜欢你的这份礼物。”
时间线拨回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