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人知道内情。
今天城主府请柳仪来监斩,其实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目的……斩灵台上杀任烈,引任汐来劫法场!
“我就不信你今天能逃的出本少的手掌心!大婚当日跟一个小白脸逃出青岭城,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抓住你,本少的面子往哪儿放……”
秦万千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残忍。
任烈此刻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自然知道秦家和城主府狼狈为奸,那灵贡只是个由头,哪怕是当初自己真的将任汐嫁过去……
最终也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毕竟城内最终只能有一个大家族存在,秦家吞了任家一条矿脉,如今……还要将另一条也握在手中。
他们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任烈不怕死,能坐到任家家主这个位置,手上还没两条冤魂人命?再者作为修炼者,随时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度日,光是仇家都不下数十人……
秦家,不是第一个想致自己于死地的。
“只是我那可怜的汐儿,刚逃出囚笼,如今若是为了我这个老废人回到青岭城,岂不正中这畜生的下怀?”
秦万千心头万分悲凉。
没想到自己哪怕是死,也免不了被人当枪使,做诱饵的命运。
想当年任家得势时,他秦万千算什么东西?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最怕英雄迟暮……
“姓秦的,若你是个男人,就一刀杀了老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要是喊一声疼,就是你孙子!”
任烈的眼神一直飘忽在城门方向,虽然因为曾经将她许配给秦家的事闹得不愉快,但自己的女儿他最清楚……
那傻丫头念情,毕竟血浓于水,他最怕这个关头任汐真的中了秦万千那该死的畜生的计!
他宁愿女儿在心底里恨死自己,今天哪怕心狠一点,只要忍过去不来劫法场,她便能活……
否则,自己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别急啊,怎么说你都曾经是我老丈人,我这才刚搭好台子摆好家伙,唱这台大戏的人还没来,你就招呼我散场……”
“啧啧,那怎么对得起这满场的观众?”
秦万千似笑非笑的上前几步,在任烈面前蹲下身子,似乎是在故意刺激他一般。
我呸!
任烈早已忍无可忍,若不是修为被这该死的囚服上所刻阵法压制,他甚至想狠狠给秦万千一脚。
自己当年在青岭城叱咤风云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和尿泥玩呢!
也是被戳到了软肋,否则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让一头垂暮的老狮子生这么大的气!
甚至爆粗口,朝秦万千一个小辈吐唾沫……
一个为女儿的而陷入疯狂的父亲,也不过是被逼到了绝地的可怜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