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馨的父亲何妄于一看到李小瑚，就笑脸相迎，毕竟是厉昕纬的人，再加上李小瑚和何守馨也是属于同事，不能怠慢。
“乔小姐，顾总呢？没和你一起来？”
对于厉昕纬，在外面等着，李小瑚的要求，她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情，不想要厉昕纬掺杂进来。
“他在外面。”
李小瑚和善一笑，何妄于也不再追问，让李小瑚坐下。
“今天听顾总说乔小姐找我有重要的事，不知道是什么事？”
李小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就是林风发给厉昕纬的那封邮件，只不过整理成了纸质文件，她放在桌子上，也不给何妄于。
“我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我来是想问问您还记得乔立国么？”
何妄于一听李小瑚提起乔立国这个名字，脸色就变了，但李小瑚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表情的意思，何妄于就已经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
“乔立国？那是谁？该不会是令尊吧？”
何妄于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来，李小瑚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回答，一直盯着他看。
何妄于被李小瑚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多年来商场的锻炼让他早很快适应过来，笑着问：“乔小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一直看着我。”
李小瑚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没有，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么？”
李小瑚看着桌上的那份文件，手指在上面来了磨了几下：“您不知道乔立国，那么您为什么要对那些事情呢？”
何妄于脸色一白：“哪些事情？”
李小瑚看向他，浅浅一笑：“不记得了么？何总真是贵人多往事呢？两年前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李小瑚的笑让何妄于莫名的心慌，他不知道李小瑚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李小瑚的这个反应……
何妄于的视线突然从李小瑚的脸上移到了她手压着的那份文件上面：“这份文件……你知道了什么？”
相较于何妄于的慌乱，李小瑚显得异常淡定，勾起一抹讥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何总，您大慈善家的称号，要是将这些事传了出去，名声可就不保了。”
何妄于险些坐不住，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乔小姐，请问你是……”
李小瑚眼神一凛，微微眯上眼盯着何妄于：“何总做事的时候没有查清楚底细么？难道不知道乔立国有一个女儿叫李小瑚？”
“乔……”
何妄于终于维持不了他故作镇定的神情了，惊慌失措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竟然……”
李小瑚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翻开了第一页，将上面的第一行文字念给何妄于听：“2016年三月，面临破产的何氏企业突然起死回生，一向经营良好的乔悦却突然破产。”
李小瑚念完第一句话，抬眼看向何妄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何总，您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你……”何妄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李小瑚面前从她手中抢过那份文件，大致翻看了一遍，越看到后面，何妄于的脸色就越惨白，不可置信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显。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我……”
“明明你做的天衣无缝是么？可是你忘了，何总，我的丈夫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何妄于还没有说完，李小瑚就打断了他的话，她说的是事实，厉昕纬在帝都无论想查什么消息，都是能查出来的。
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何总，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在短短两年之内捐款十亿用作慈善事业，是想补偿么？还是说觉得自己现在得来的财产花的不安心，需要做善事来消除？”
李小瑚步步紧逼，何妄于被她逼到了墙角，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竟然被李小瑚一个女人说得毫无反驳之力。
这个画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何妄于的反应让李小瑚十分痛快。
“乔……乔小姐，我现在的财产都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别报警，不公开，我们一切好说。”
何妄于试图和李小瑚私了，然而李小瑚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何妄于送进监牢，怎么可能答应他的私了？
“财产？何总，我稀罕你那点财产么？况且你给我有什么用，能换回我爸妈的命么？！”
李小瑚说得有些激动，她死死握起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让何妄于偿命的欲望。
“对……对不起，乔小姐，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当我想收手时，我已经回不去了。”
“对不起？”
李小瑚冷笑，眼眶红红的，她现在只要一想到父母慈爱的面孔，她就忍不住哽咽，眼前这个人，就是杀害他们的真凶。
“何妄于，你觉得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你以为金钱能买得到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