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没来由的。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可他父亲入赘别家,母亲改嫁他人,都是多年不曾联系。
给在清平的姑姑打电话,并无不妥的事,问了声好挂断。
唯一挂在心头的,是那个叫叶仙仙的女孩儿。想到她,易成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第六感驱使下,他开始拨她电话。
关机。
再拨。
依然关机。
和叶仙仙生活过两个多月,他清楚知道她没有关机的习惯。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就非常异常了。
还是说,为了躲避他,她更换了号码?
三天过去了,雨还在下,像是停止不了似的。山阳路地处僻远山区,是一条新修的路,来往车辆寥寥无几,也有人看到路的中后段几乎被山体全部掩埋,只是暗叫了声倒霉,并没有多事的打电话通知外头,而是掉头另寻出路。
他们不知道的是,山体掩埋下有生命在艰难的存活着。
易成去画舍问过倪静秋,对方也没听说叶仙仙有重新换号码。
在躲他?可也不至于连画舍也不联系了。
那天她来他住处遗落下钥匙,易成他想的简单,你不开机我就去你家等。
可连续三天下来,眼皮仍然会跳,而叶仙仙依然关机。
易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去警局报案,警方只是让他回去等消息。心神不宁之下,易成开始在屋内查找可能有的线索。
画室地上有张本市地图,宜阳县上画上了个圈,像是新画上的。
“跑宜阳去了?”
晚上,易成打开本地论坛浏览。
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下有一小句内容:通往宜阳县的山阳公路出现巨大山体滑坡。
易成想到一个可能,再也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简单打包了行囊,到加油站加满油,开着摩托车朝山阳路出发。
山石压顶的下面,叶仙仙肚子空的难受,饼干剩下不到三片,她摸出一片放到嘴唇边,又不舍的放回去。取了几粒狗粮放到嘴里慢慢嚼。
昔日红润娇艳的嘴唇此时干起一片片死皮,没有光泽。
大黑闻着香味,“呜呜呜”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