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河不想骗她,所以他的沉默印证了苏闻的猜想,他真的利用过她。
这一次,苏闻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宋延河了。
换做以往,肯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但是如今,她开始对宋延河投入了感情,感情是能说断就断的吗!?
见苏闻还站在原地,尉迟楠嘲笑道:“没脑子!不过说两句好话就对人掏心掏肺,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苏闻骂他,“闭嘴!”
尉迟楠双手抱胸,靠着墙壁,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不说就不说,我可没那么小心眼。”他现在是乐得看见苏闻和宋延河撕破脸皮,因为宋延河这人他怎么看都不爽。
眼见苏闻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里,宋延河于心不忍的说:“我向你保证,除了一开始知道你身份起,利用过,之后一样都没,闻闻,你难道真的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吗?”
往事桩桩件件涌上脑海,苏闻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宋延河的真心,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经历过那么多磨难,才会真心托付啊!
可是......
宋延河利用过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能相信一个城府这么深的人吗?
宋延河心里很是纠结,苏闻越是不说话,越让他心里发慌。
早知道他就不承认了!左右没人知道这件事!只要他一口咬死说没有,尉迟楠也拿不出证据,更不会伤了苏闻的心。
一想到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可能又归于零,宋延河便后悔的想捶胸,该死的愧疚感,都是它害的自己说不出口,不然哪有这种事!
又等了一会,尉迟楠催促道:“有什么话赶紧说,现在可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总觉得鳐虎兽要追上来了!”
经他这么一催,苏闻慢慢开口了,“是不是从我上行水门起,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宋延河现在就跟等待审判的罪犯似的,一听苏闻开口,忙不迭回答:“你说对了一半,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苏闻,但我不知道你是银狐公子。”
他不想说“盛朝越”三个字,大概也是膈应当年他杀了自己的这件事吧。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密室里?还是到清水门灵阵?啊......应当是灵阵里的那时候,为了救你我不小心露出的云雨合欢术让你起疑的吧?宋宗主果真观察细微,心思敏捷。”
她这话说的好没良心,几乎是把宋延河的付出统统撇干净,就拣容易产生误会的关键点提,一句话直接将宋延河的后路都堵死。
他是该说是呢?还是不是?
见宋延河为难的表情,苏闻又道:“怎么不说了?觉得我又说的不对?”
尉迟楠没耐心了,“有什么可说的,他利用了你,骗了你,就冲这一点,你就不该原谅他!否则从今天起你就别在外头自称盛朝越是狐族第一聪明人!我嫌丢人!”
宋延河没理会尉迟楠的激怒,而是继续沉稳的说道:“闻闻,自一开始见到你起,我的心就一直都跳的如此之快,起初我不晓得什么叫感情,所以才想着利用你,防备你,因为我怕你的身份会做出危害仙门的大事。”
“所以呢?”苏闻自嘲,“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游山玩水的?我本来就是来取你性命,破坏仙门世家的平衡,你的怀疑全都合理,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杀了我?嗯??”
宋延河觉得心痛,“你误会我了......”
苏闻心里很烦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尖锐,但是她就是想说,她就是要让宋延河知道她生气了,她气他到现在才告诉自己这一切!
苏闻说:“没有误会,你防备我,我要杀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是我误会了宋宗主的意思,打搅了你的生活,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还是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吧,你觉得怎么样?族长?”
尉迟楠正看着好戏呢,哪曾想忽然被点名,“你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跟你有一腿!”
苏闻有些火大,“我姐姐如此聪慧善良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冷心冷肺的东西!整天吃里扒外的对付自家人,咋地?看我和老宋掰了你就得意了?拉倒吧!真正没脑子的人是你。”
尉迟楠火气登时上头,“盛朝越!你再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