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恢复了在阴阳镜中的记忆?没有人可以破解我的前尘尽忘之术,这根本不可能!”天玄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早就忘却什么大家风范。玉瑾连忙扶住他,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敬华是我留于世界最重要的念想,那么我被抹去的记忆当然也由他而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辈居然自大到了认为天上天下唯你独尊,是可笑的。即使你是天地间第一个神灵,不代表是永远的第一。重华是你的第一个邪念而成,你不仅不修正自己的邪念,而是任其自由发展。为了不被那些正道之人耻笑,便用另一个身份——魔祖来做那些你疯狂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反正是一个假身份,可以抛开心里的枷锁,不用有所顾忌,更不用在意世俗的眼光。后来邪恶到了你无法控制的地步,便动了歪脑筋,吞噬阳冥司的灵魂,压制自己的邪恶。在各界到处立老好人人设,不插手各种大事,却可以推波助澜,借刀杀人。在阴阳镜中,你没有杀我,并不是因为听了玉瑾前辈的话或者良心未泯,而是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道之子……是当初你用佩剑一分为二的其中一个,阴差阳错成了阳冥司。辰风也是你的假名,你做坏事时候基本都是永假名字掩护,包括在阴阳镜里亦是如此。你不杀我,也仅仅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这劫中劫只有我和敬华合力才可以破解。但这只是你个人臆断,毕竟你也是大道在大道统辖之下天机之事也有参悟不透之时。所以,五年前。你把灵儿送到人间,目的是寻找被你劈成两半却侥幸投胎到人间的道之子转世。利用寻找十三灵珠的事,让我们和灵儿相遇,进一步确认我们身份。灵儿是我们唯一的亲妹妹,与我们是有血亲感应的”端木熙镇定泰然,说的井然有序,条条有理。天玄和玉瑾听的哑口无言,面上冰寒的快冒冷气。
“呵!真不愧是虚无皇者的儿女,一个个都精明如此!然而,当年血洗御道殿的是重禛,人尽皆知,与我又有何干?”天玄毕竟也是经历过无数个春秋都强者,在震惊也能快速恢复平常,调整好自己,再次用着高傲的深情反驳。
“前辈自我洗白能力无人能敌,论实力,重祯只是一位被弟弟逼迫退位的魔主,他做不到血洗御道殿,还手劈九彩道莲中的道胎,他也是一个谜借刀杀人的工具,后来没利用价值当然要杀人灭口。而今日,书阁中的道莲现世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端木熙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为了掩人耳目,欺世盗名。天玄前辈您先是夺舍重祯的躯体,将他本人元神封印,其他人都以为他交了好运修的绝世魔功才势力大增,短短数日成为一流大能。你用他的身体和你的力量血洗御道殿,事后离开重祯的躯体,化身为正义使者,连同重祯的元神和身体一同毁掉,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的。让各界对心悦臣服、五体投地,真是本事!然而却几乎没人知道,你还变成上任道修虚无皇者的样子,剑劈道胎,身份被识破,还留下假名辰风来做掩护,为了维护自己的好名声,不遗余力!”
“我去!这也行?活脱脱的监守自盗啊,他就顺其自然做了新道主,啧啧……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杨敬华无力吐槽,这尼玛简直不是人,做事做人都特狠毒了些。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个上位者还不耍手段了?孩子就是孩子,想法就是幼稚!”天玄突然狂笑,笑声震的整个大殿都在轻微摇晃。过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冷脸说道:“我的克星?不存在的,来一个灭一个。既然你们知道了灵儿是你们的亲妹妹,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真相,算换了你们寻找十三灵珠和修复道石的那份情,我们就互不相欠,两清了!”
“喂!老头,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你的真相爱说不说,我们还未必爱听……但是,我要明确告诉你,我和熙寻找灵珠、修复道石,从不是为了你,而且为了这芸芸众生。所以,即使熙知道你的卑劣手段与肮脏行径,也并没有立马揭穿,而是以大局为重,先度过浩劫在清算。不过,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眼里只有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这份心,说了也是对牛弹琴”杨敬华对天玄那种自我感觉超级好的高大上人设感到恶心,用冷酷犀利的言辞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真面目。这人也自恋过头了吧?好的全世界都围绕他转,离开他,世界都无法运行一样,真是无可救药,自恋癌晚期。
“是吗?明知道是骗局还往坑里跳,真是和你们父亲一样愚蠢。芸芸众生,与你们何干?为了他们丢了性命,值得吗?”天玄一阵冷嘲。
“牵一发而动全身,身处这浩瀚的宇宙之中,万物之间息息相关,任何人在大劫中都无法独善其身,众生与我们无关?反而是前辈您,以为片叶不沾身,只是借他人之手去做,便不必承受因果吗?早晚你会被其反噬。你以为别人都是你的棋子,你的工具。你又何尝不是工具?大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也不过是一个清理工具,大清理中,有少数无辜者被卷入其中那也是在所难免的,而大清理中的牺牲和代表也是必然的。许多事情借由你的手来促成,可悲的是你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是你在主导一切,其实你只能影响其中的变数,根本无法改变最终的定数。不然你也不会在出了正轨以后,一直谋划算计取代那位高权重者,不断换躯壳,换马甲做久了别人,忘却了最初的自己,到现在只能用自己最初的封号来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的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你。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现在道德的背离面来嘲笑坚持初心的我们?”端木熙全程冷脸,严肃入骨,点明本质,每一字每一句都直击天玄的灵魂深处,他的脸再也绷不住,一阵青一阵白,气的紧握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
“天玄不必在意他们所言,一群小屁孩的话,如何能当真?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陪着你,这就足够了”
玉瑾随即给了天玄一个温暖的拥抱,用手轻轻掰开他握得发白的手指,摊平,握住,平复他的心情。
“嗯,好!”天玄有了玉瑾的安慰,露出一个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