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人的话后,刚才那两个拼命朝大石跑来的保镖仍没有放松警惕,快速从张汉扬面前冲过去挡在老人面前,充满警惕的看着张汉扬。
算上被张汉扬打伤的两个保镖,老人的保镖已经出现了四个,暗中还有没有隐藏的还不知道,张汉扬刚要解释,老人却率先开口问道:
“你先回答我陈学峰和顾飞怎么样了,要是他们有事的话,哼......!”
被张汉扬打伤的那两人现在还没有过来,自然是伤的不轻,张汉扬的拳脚可不好挨。
面对老人的威胁,张汉扬只能苦笑以对:
“首长,前面有国外的登山队员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身受重伤,还等着我去救命呢!我心急之下的速度快了一些,没有发现你们,你的那两个手下连话也不说就直接下杀手,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下手......就稍微重了一点点。”
老人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点点头问:“陈学峰和顾飞伤的怎么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首长你放心,他们现在伤的确实有点儿重,不过我可以保证,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他们治好,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会留下后遗症就好,你说你能治好他们,又是从镜月湖来,你就是君羲大哥的孙子张汉扬吧?”
张汉扬摸着下巴苦笑:“首长就是首长,不用我自己说就猜到我是谁了,咦……首长认识我爷爷?”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遇到,张汉扬的身份还不好猜,但这里是镜月湖,张汉扬刚一说出保证能治好那两个人,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一个懂医术的武者从镜月湖而来,不是张汉扬还能是谁,这种事情根本就经不起调查,所以张汉扬在发现老人的身份后,宁可留下来解释而不是直接逃走。
老人摆了摆手道:“当然认识,你是君羲大哥的孙子,就别张口闭口喊什么首长,我已经退休,王瑾他们是我以前的属下,我说了多少次他们都不肯听我的,我叫韩弘正,你叫我一声韩老就行。”
听到韩弘正的解释,张汉扬这才松了一口气,打伤现役军人的罪名可不轻,既然韩弘正认识老爷子,他身上的压力就小多了,况且韩弘正的态度,好像也没有追究的意思,说话也随意了些:
“我说韩老,你一个退休首长,没事跑到镜月湖这山旮旯里干什么,害得我还以为是前些天我抓那些偷猎团伙派人来偷袭呢?”
韩弘正脸色一黯,抬头看着镜月湖的方向低声道:
“我爹牺牲后就葬在镜月湖,三十多年了,我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拜祭父母,今年刚刚退下来,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再来的,结果在网上看到镜月湖的宣传片后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了。”
“咦……我知道了,你是韩团长,我听老爷子和不少人都说起过你的事。”
听到韩弘正的感慨,张汉扬也想了起来,这件事他从小到大还真没少听说过,说是耳朵里听出了茧子也不为过。
一位团长,绝对是镜湖村老人们认识人中级别最高的官员了,至今那些老人在闲聊时,还会说起韩弘正,以证明他们都是上档次的人士,当年也是跟军队大官称兄道弟过的。
解放前盘踞在镜月湖一带,为镜月湖造成了巨大破坏的土匪徐三黑,就是被韩弘正的父亲韩明率领部队击溃,但在追击徐三黑的过程中,韩明中弹牺牲,那时候韩弘正估计也就是一两岁。
八十年代初期,刚刚负伤从悦男战场上归来,已经升职为团长的韩弘正,从韩明一位老部下那里得知父亲牺牲的确切地点,特意到镜月湖来拜祭父亲,想要将父亲的遗骨迁回老家安葬。
等到了镜月湖才发现,韩明和在剿匪过程中牺牲的战士,被感恩的村民埋葬在了先灵谷,也就是镜月湖各大家族祖坟的旁边,专门划出了一块地建造烈士陵园,韩明的墓就在最前面,也是最大最显眼的一座。
每到清明和中元等传统节日,上坟祭拜的人络绎不绝,就打消了迁葬的念头,反而将去世不到两年的母亲尸骨也迁了过来与父亲合葬。
虽然已经退休,戎马一生的韩弘正仍是不服老,这次到镜月湖来,刻意没有提前通知吴全领等熟人,反而报名参加了挑战赛,执意要沿着上次来时走过的老路进镜月湖,找一下当年的感觉。
上次韩弘正来镜月湖时,适逢桂西省遇到几十年一遇的大旱,连阴风峡也断流了,韩弘正好不容易才在白湖镇找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向导,摸索了五天才到镜湖村。
几十年没来揽月湖,韩弘正哪里还记得前往揽月湖的路啊!随着九重天的建设,就是走惯了这条山路的村民,也很难从散乱的痕迹中,找出通往镜月湖的那条山路。
只看痕迹,说不定走着走着,就走到那些难度较高的山路上去了,这也是王瑾他们不敢连夜上路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