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梦看出来了:”咳,大叔也不是什么别的事情,是我这几天住在城西一户民宿,听左邻右舍议论陆家的女儿给观海楼老板做小的事情,听的没头没脑的,正好想起大叔你给我说过一知半解的。”
“哦,这事呀。这事还是我做的媒呢,弄穷成拙,对不起那姑娘啊——”
“怎么?”戚小梦托腮露出好奇的样神情。
“观海楼老板叫耶律不奇是耶律且胡的侄儿开的,其实掌舵的是他娘子,我不是说过吗,他那媳妇对不奇过于苛刻,不能和女人说话,谈笑,连身边伺候洗漱更衣的丫鬟都换成老皮老脸的婆子,我这个当叔叔辈分的自然是想替我那侄儿抱不平,正好吃酒时,陆家长兄主动为他妹子张罗想结耶律家这门姻亲,这也是喜事,你们中原有句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座婚嘛。
所以我就答应下来。那侄儿也愿意。男人嘛,总归是想纳妾的。
正赶上那时是正月十五花灯节,我就把耶律不奇,陆文书把他那妹子带出来逛花灯。陆家妹子我那天见过,像是颇会吟几首诗词的一个女子,面容也秀美娇俏,耶律且胡那大侄子一见十分满意,陆家小姐也颇留恋不奇,两人当下就交换了随身首饰做为定情物。
不久,耶律不齐就给陆家送了不少金银珠宝之类的彩礼。他不是惧内嘛,在郊外给陆家姑娘找了所庄园养了起来。
那一时间我看我看耶律那大侄子的气色都是重新活了一遍似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对那姑娘也是百般宠爱,我们去他们的别苑吃过几次酒,陆家姑娘也是千娇百媚,有几分才学上得了台面的。
谁知道,那耶律不奇是个完蛋玩意儿,原来他敢纳妾是他家母老虎回娘家。好景不长。那刁蛮的娘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打哪听说了耶律大侄子找了山桃为妾。
也没见他们夫妻吵闹,忽然耶律不奇就说那陆家姑娘不守妇道,再也不去那别苑了。
那悍妇带着一帮子人打将过去,将陆家姑娘赶出庄园。奇葩的是耶律不奇还给陆家姑娘写了一纸休书。
具体情况,人家的私事我们也就不好打听。总之,耶律大侄子——
也不知道那媳妇有什么好?有什么好留恋的,那没出息的侄儿一见了她就像耗子见了猫。
媳妇不在他身边时,他硬棒的像个爷们,一旦回家和他媳妇在一起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绵软的很。
所以连累的耶律老大和我都那耶律不奇的媳妇列入了黑名单。吃酒在观海楼都被碰了软钉子。就因为这。
唉,我也是好心想想成就一段佳话,谁知——姑娘,你说是不是冤。”
“冤——”戚小梦心不在焉的应道,心疼山桃数秒。
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被攀权附贵的亲哥哥卖给了吃软饭的假富豪,又被富豪家的掌柜的给踢出局了。这得多悲剧。
又发现怀了身孕被父母不容,能有活路吗!
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死是活躲在哪里了?
“大叔,不瞒你说,观海楼去见到过一个夫人,气质凛冽,样貌——也没有那么——”
“嘘——耶律且胡说,那妇人会异术,得。”
“究竟什么样的异术?”
“不知道。”混血混血汉子摇头。
戚小梦心里却急:“那陆家姑娘还怀着身孕,家里又不容下落不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