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梦就领着这样一群不一般的送亲队伍人从弥漫的雾之中走了出来,走进了不加特迪的墓室。
将徐秋月的尸体放在了不加特迪的右侧。
胡人青年不知何时也已经给自己换上了红色的胡服,红色的喜帽。红艳艳的喜庆颜色此时在荒漠的墓室中不免看了心酸。
他静静躺在墓中,待戚小梦和青墨将徐秋月在他身侧放稳。戚小梦仿佛看见他胡子里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戚小梦和青墨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开始合灵。将不加特迪的墓穴再次封闭上。
突然那时薄时厚的浓雾朝这边卷来,阴风大作,沼泽里飘起沙粒,漫天飞舞,就像是一种仪式。
戚小梦将手中花篮里剩下的红花纸悉数抛向空中:“此为月老红线牵姻缘,特发几两喜钱散周边,孤魂野鬼取之万勿打扰。”
四周浓雾徐徐散去,这夜才真的安静下来。一座更大的坟堆矗立在夜色里。
半个夜就这样过了,冥冥中成就了一桩坎坷的姻缘。
慕米桃抬头看看天色,月儿移到天中方。
靠在土堆边酣睡的车夫还在打呼噜对这两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
此时被戚小梦扒拉着睁开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好睡,怎么还睡着了?”
忽然车夫蹭的站起来:“哎呀妈呀,我怎么躺在露天?我的马车呐?”
马车绑在路边的胡杨林上。
月光下两匹老马边吃草皮边悠闲的用蹄子刨土。
林子里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树皮裸露,半折断的倒在树林里。
就是那个被马妖占了魂魄的树妖,胡杨生命力强,但愿它还能挺过来。
沙漠边上本就水土稀薄,植物不长,一棵胡杨能找到一人合抱那么粗也真得是千年。
车夫找到了自己的马车,失而复得般,欣喜之余也忘了问睡在露天之事,拴好马嚼头,马鞭一扬,嘻嘻讨好的看着青墨,这为客观老师皱眉头,他其实有点怕,那位姑娘就好说话多了。
“两位客官不好意思,昨晚睡的少,上车赶路了。”
青墨蹙眉一言不发将戚小梦提溜进马车,自己也随后坐进马车里。
戚小梦回头看着那做大坟越来越远,非常感慨。
这段时日遇到的诡异之事。无论是狍子精还是紫蔷还是这对阴人夫妻,都是为了爱不顾一切甚至不顾生死的投入,飞蛾扑火一般。
爱到底是什么?让人毁掉心底的平静,一回眸便能情牵一世,一承诺便可以生死相随。
好像真的挺累。
从此,不加特迪这个乌孙人虽然场面异国但是也终于能和秋月在一起,在每个阴冷的荒漠之夜,一起温柔的烤馕饼吧,虽然那品味幸福的地方有点心酸。
车夫这次很轻松的就遭到了路径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大路。
“穿过前面的大片胡杨林子,出了林子有几户人家,给过往客商卖水打尖,这小人是经常路过的地方,今晚就住在那。”
戚小梦看看青墨没有反对,应了一声。
得到默认,车夫挥起马鞭往林子里赶。
土路坑坑洼洼。戚小梦有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不知道是不是连夜没睡的原因。
青墨食指桉住她的风池穴。
“呆瓜,小心异物入梦勾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