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老头将那粉末黏在指尖放在鼻子边上闻了片刻。
冲着乌金略略摇头：“奇了怪了，世间竟然还有老朽不知道的一味药。”
乌金的心忽悠一下，刚才是担心鹰老头生气不给看，现在更忽悠，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这怎么是好？
“老伯，你可是神医啊，怎么会不知道？”
“真是没见过。”鹰老头微微摇头：“行医这行来不得半点含糊，其他的药渣里有过量的催眠药，但是这一味，老朽一时不能回答你，且让老朽琢磨琢磨。”
“好，金儿就拜托老伯了，金儿也替青墨万谢老伯。”
第二天，戚小梦扮成乌金的小厮，一袭灰不拉几的半大褂子，山桃聪明的给戚小梦的脸做了简单的易容：眉眼之间拉低了空间，嘴角扯大，鼻子上贴颗米粒大的黑痣，整个人显得又憨又愚。
再背上一个褡裢，褡裢里自然是主人的汗巾，折扇，零食和象征性的给青墨的补品之类的。
简直就是活脱的当代小厮形象。
戚小梦最后一次按了按鼻子上的黑痣，带着异样复杂又激动的心情随乌金上路了。
这一次到了无涯殿，戚小梦着实心里吃了一惊，暗暗感谢乌金的帮忙。
大门口守着两个侍卫，一排巡逻的侍卫仗剑围着无涯殿来回的走动。
原先清冷空寂不食烟火般的无涯殿一下子充满了冰寒的刀枪剑戟的森严冷酷。
乌金自称是青墨的兄弟，但是侍卫斜眼都没吊他一眼，一本正经的挎剑直立，手紧紧握着鎏金剑柄。
得不到待见的乌金最后还是回头呼唤小厮，从褡裢里取出来看病人的礼物，附上来者的门贴，递交了正规的这一道程序，才被守门的侍卫看了一眼，转身进去通报。
吓！
戚小梦咋舌，灵尾这是如临大敌的感觉？
难道青墨默许她这样吗？
按照戚小梦对青墨的理解，他不应该喜欢这些排场和装逼。
在等待的过程中，乌金回头看了戚小梦一眼，眼神里传递的就是，这事不好办的意思。
侍卫很快出来，依然目中无人，嘴巴翕动：“公主在梳妆，命属下传信来者等候。”
“呵呵！”乌金挑眉。
啥也不说了，这是灵尾故意拿架子呢。
两人在门外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忽然身后传来斥骂和哭喊。
戚小梦回头一看蓦地捂住嘴。
太惨了，一只小狸猫被穿了锁心骨，浑身鲜血淋漓的被两个妖兵拖着过来，身后一地的鲜血。
小狸猫若是走的慢一点，两个妖兵便用力一扽铁索，小狸猫便嗷嗷几声惨叫。
戚小梦不忍再看回头正看见乌金惊讶的眼神。
那种惊讶，从一贯漫不经心的乌金眼里流露的那么明显，戚小梦不禁再次看看血肉模糊的小狸猫。
虽然伤痕累累，但是小狸猫的眼眸里布满积血，但是那眼神依旧很是触动人心。
小狸猫的眼神和乌金对视，那么的颓废，悲伤，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