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梦也赞成的点点头:“老人家莫多心,我等必须要去看看,虽然不关我等的事,但此事蹊跷,并不像表面看到的简单。
若是病死倒罢了,只怕是我这朋友说的,此处离妖界不远,莫不是有这层关系?没有自然更好,若是查清也还了死者一个公道。”
“那——好,就这样吧。”显然,这个猜想是老族长之前没料到的,有了这层担心老族长最后下定决心,起身披上大黑斗篷。
戚小梦和紫阙也穿上披风准备出门,回头看见大龅牙还跟着,吩咐他在此安歇,被到处乱窜。
自己和紫阙随老者出门去。大龅牙蹦高的不愿意,他最爱凑热闹了,自然是百般不愿意但是拧不过戚小梦这次严厉的专制,噘着嘴负气的使劲吃不剥皮的红薯。
戚小梦对傍晚敲门时张家寡妇看大龅牙时那忌惮的目光好记忆犹新。
她虽然不介意大龅牙这没变化好的妖形,但是凡人惧怕,并且本就是大半夜的打扰,再带个怪模怪样的大龅牙半夜拍人家大门敲人家窗户,不是吓唬人吗。
大龅牙岂是那种肯好好听话的兔子精,蹦跶半天不能如愿,便偷偷跟着。
老者在前,戚小梦和紫阙随后。都不知道大龅牙在更后。
初冬的山路冻僵了坑洼的泥路,坎坎坷坷。
几个人趁着月色摸黑往张寡妇家的方向走。
“老人家,那张家夫妻的关系素日可好?有没有矛盾?”
紧邻大门,戚小梦忽然站住想到这个事关重要比较严肃的问题。
老族长抬手正要敲门,手停在半路想了一会儿:“这下子可把老朽问住了。这个夫妻之间,我们外人也不太知晓。据老朽看来,要说好吗,也不算多好,两口子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的。要说不好,也不算个什么事。我那张家大侄子能干,俊俏,浑身都是力道。平生没别的爱好,就是偶尔喜欢个眠花宿柳,男人的通病嘛。”
“咳!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那毛病。”紫阙插话。
他是不愿意了,什么叫男人的通病,若是给戚姑娘听了去还以为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但是紫阙自认清高,是个实心眼的男子顶天立地从来不喜欢搞那些花花肠子的事体。
更不能让戚姑娘误会。
老族长被忽然打断话头,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男人,听话听音儿还是很敏感的,脑袋一琢磨,懂了。
随即话锋一转:“那是,男人中还是有过日子踏踏实实对婆娘认认真真的好男人的。这小伙子就不错。但是说到我那大侄子啊,就不那么老实了,他不是打猎好手嘛,每次打了猎物去镇上卖了钱就要在镇上的明春楼住上几晚才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卖猎物所赚的银两也花销的差不多了。两口子就为这事儿经常拌嘴。再加上那张家侄媳妇也是善妒,常常念叨这事儿,还老把持着钱财,张家侄子这就不干了。两人就为这种事吵过嘴,动了几次手。
其他的矛盾还真没有过,张家大侄子为人敞亮大方,铜钱细软没少搭他媳妇的娘家。十几年了,他们日子也就这么过的。”
戚小梦听的一肚子气。
自从到了古代,每次听人议论关于男女夫妻的问题,她都听得一肚子气。
艾玛,这还不算什么事?这还埋怨女人善妒。
等于说这死者活着的时候常年出轨外遇找小姐搭银子,然后还埋怨是女人善妒,这都什么逻辑。
万恶的旧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