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住灵尾的手腕按住她灵谷穴:“贱婢,当初擅用朕的宝灵图被朕惩罚不知悔改又偷朕的灵草。不知悔错,你在和朕斗狠?”
“呵呵——那又怎样!我不过是借着用用宝灵图逗乐子罢了,你何时念兄妹之情?要说我狠,那也是和你学的。”灵尾被灵狸掐住了穴道,浑身筋脉打乱,眼睛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白衣卿。
说好的布置呢,说好的计划呢?
她知道白衣卿喜欢她,所以她才暗暗找他做帮手。
“就凭你这单能耐?若是不说出你幕后的帮凶,只怕妖界的地牢就是你的归宿。”
“哈哈哈哈!好戏好戏!”忽然西北方凌空落下一个白衣人影。
束发紫冠,眉清目秀,风流倜傥,俊美中带着一份邪气。
“想不到妖界堂堂的一国至尊竟然亲手伤害一个弱女子,还是你的亲妹子,你让臣民情何以堪啊。”
此时围观的人群已经木了,形势斗转急下,本是来看当今圣上的喜事,皇家的热闹,没想到这种巨变,是真热闹了。
仓皇议论间被灵狸的侍卫军遣散。瞬间百姓们想蚂蚁回窝般屡屡攘攘的成流儿消失,广场上只剩下了御林军。
楼顶上紫蔷自看见白衣临风飘然而下的一刻便张着嘴不敢置信,待看清了那人,嗖的站起来。
“白先生!紫阙那可是白先生?”她还不敢相信又问了一边紫阙。
“不错,是他。”紫阙紧皱眉头。他和白衣卿不熟,但是凭着男人间的直觉,他感到白衣卿来头不小,事情远远比想象的复杂。
白衣卿这安排的是一出大戏。
戚小梦的视线一直没随着灵狸转。
她看的是那个女人。
那个冒充了她的名字和仪容的女人。
那个刚才还一呼百应万人敬仰瞬间又成了阶下囚的女人。
只见那女人被灵狸从台上夹下抛给近侍。几近昏沉,速度间被近侍塞进马车。
戚小梦运功看去,只见那女人在马车里翻滚疼痛般折腾不已,片刻,喘息平定,再一看,那身仿照自己的容貌已然消失,竟是个十分清秀可人的女孩儿。
以她的模样并不差,甚至比自己还漂亮妩媚。这样的容貌真没有必要冒充别人来得到皇上的 宠爱,况且,见她蜕变时那种痛苦,和此时伤心到绝望的程度,满脸的泪,手脚像是被无形的束缚,呆呆的闭眼低头垂泪。
其中一定有难言之隐。
奇怪的是,戚小梦一点也不怪她。
没有责怪她冒充了自己的感觉。心底里竟是觉得这女孩也很可怜,是个面善的女孩儿,想必是一枚棋子罢了。
可恨的不是这种做棋子的人,而是制造出棋子的黑手。
眸光再一找灵狸,见他和灵尾挣执,白衣人刚刚出现。立在灵尾身边。
灵尾!
凭着对灵尾的了解,戚小梦断定,灵尾必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这男人,便是白衣卿?”听见紫蔷和紫阙的对话,戚小梦重复道。
这男人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亦正亦邪。这应该是那种从来不说真心话的男人。
“紫阙,扶我下去,祖上有训,我们白狐族人丁稀少宜休养生息不参与政事。”紫蔷有点激动。一方面她认为白衣卿是好人,此时必定是在帮着灵尾,另一方面白狐族自从在秦岭重创搬到梓荫山以来一直低调生息,几乎不为其他妖类所知,正因此才得以安然繁衍,她不能让白衣卿因为灵尾伤害了整个白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