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律点头“好好好”“是是是”地应着。
但是我是不会忘记他的那句“我还敢”的。
太宰治,就是这样一个敢于作死的男人。
回到万事屋,我让这家伙去阁楼上躺着养伤,然后自己蹲在玄关开始跟二虎和退讲道理。
既然乱小朋友说它们都听得懂人话,那我就跟它们讲人话好了,讲不通再用其他措施。
太宰虽然是主动去招惹才会被挠的,但我店里也不能就这样搁着两个一言不合就暴起的□□,要是不小心伤到委托人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乱小朋友跟你们说过吧,来现世就要听我的话。”我压低了声音对一虎一暗堕刀开口,“今天才第一天,二虎就伤了我的员工,是在挑衅我吗?”
“喵嗷——”
二虎弓起背可凶可凶地叫了一声,深红的竖瞳充斥着愤怒,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我甚至能猜出如果二虎能说话,估计会像个受到不公平待遇的青少年一样喊出来,“明明是那个家伙先动的手!”
退也哐哐撞着玻璃瓶的壁附和二虎,苦于不会叫没法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那家伙我也警告过他了,如果他再招惹你们,就来我这告状,我教训他。”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然二虎你随便来一爪子,我送他去医院又要垫医药费…就是你们那边说的小判,你们两个又不赚钱,这样下去我就只能拉乱小朋友来赚钱了。”
“你们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退停止了撞玻璃瓶,支楞着脑袋有些犹豫的样子。
“然后呢,我等会儿把退从玻璃瓶里放出来,你们两个好好呆在这房子里不要出去,也不要伤人,做得到吗?”
二虎和退凑在一起好像在用脑电波交流着,过了一会儿,二虎扬起头“喵嗷”地叫了一声。
还真的挺通人性啊。
我把装着退的玻璃瓶盖子拧开,放倒,退噌得一下从瓶子里窜出来,窜到二虎的头上盘好。
当然,我肯定不会什么措施都不做就把它们两个放在这里,这不仅是对员工委托人的不负责,也是对它们的不负责。
所以我早就用我半吊子的寄灵人能力给他们下了个禁制。
不然太宰就不止是被挠一下了,二虎变大之后的一爪子,他那小身板哪吃得消。
二虎带着头上的退慢慢走上楼梯,安静地卧在二楼的一个角落,我看了几眼,思考着等下拿什么东西在那给它们搭个窝。
这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楼上的太宰病中垂死惊坐起,十分迅速地从楼上探出头,“是委托!”
“你那么激动干嘛?”我纳闷道,顺手拉开门。
“我无聊嘛~”太宰的声音懒洋洋地从楼上传来。
门外的是一个普普通通还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眼睛下方明显有些睡眠不好的青黑,抬着手正要敲门。
这应该就是莆田小朋友说的给我介绍的委托了。
“你好,请问是来委托什么事的?”我请委托人进来,程序化地先问了委托事件。
“是这样的,我叫做铁木大辉,在一个月前买了一座房子,就在水明街那边……”
叫做铁木大辉的委托人神情惶惶地讲述起前情提要,太宰也从阁楼上溜达下来坐在旁边听着。
铁木大辉在一个多月前用大半的积蓄买了一座学区房,是打算全家搬过来好方便刚上国中的女儿读书的。
但是在从原本住的地方搬过来之前,铁木大辉从邻居那里听说这座房子一到晚上就闹鬼。
到了午夜,房子里偶尔会传来清脆的拍皮球的声音,住在附近的人听到动静悄悄掀开窗帘往那边看,会看到那座房子的窗户中有飘忽的影子。
以前这座房子在没有被铁木大辉买下的时候,也有胆大的人进去探险过。
探险的人倒是都安全出来了,但是回家之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几天就疯了。
这些都是铁木大辉在买下房子之后才知道的,买都买了,大半的积蓄也花了,加上还是学区房,铁木大辉咬咬牙还是决定先看看这个房子是不是真的闹鬼。
一开始,铁木大辉在房子里呆了几夜,都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觉得那些闹鬼传闻都是口口相传越传越夸张的。
直到有一天,他来房子查看的时候在墙角发现了一对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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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泷:我相信我的直觉!
后来——
阿泷:可是我为什么还是一脚踩进去了啊(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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