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人只有他而已。
冯究望毫无畏惧。
性向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几个月前还混迹在夜店里的人,几个月后竟然告诉他男人也可以。
卫洋觉得这未免太过好笑,当真忍不住摆出一个笑脸,惊愕的不可置信的笑容显现在他脸上有一种滑稽感,随即那笑又消失,空落落什么都不剩下,连眼都是无神的。
冯究望到底有什么不敢做的?他什么都敢,不管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在他的口中在他的行动下都要变得顺理成章。
仿佛天下下来就是那样的性格,与大多数人不一样,别人时刻都能注意到——这个人是与众不同的。少年人的恣妄张狂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冯究望只拿了单薄的一本书下来,上面夹着一根笔,晃悠悠要掉不掉的。俞还从上到下打量他:“你真的是去学习的吗?”
雪下得小了一些,细细密密地往下坠。从学生公寓到教学楼有十几分钟的脚程,其间有条学生爱走的小路,冯究望走得快,一下把俞还带到那条路上,俞还还问:“这儿也能走吗?”
“嗯,近一点,不过下雪了不太好走,要返回去吗?我顺路给忘了。”冯究望回头问,等着俞还跟上。
“都走到这里了,就继续走吧。”
俞还没带帽子,白色的雪点沾在头发上,他甩了甩脑袋,一只手落在他头上帮他抖落头上的雪,指尖顺着发丝往下捋,手法像摸一只打呼的猫。
俞还侧开头道:“不用了……”
冯究望收回手。
俞还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太过敏感,忍不住斜了他好几眼。
他伪装的并不好,黑白分明的眼白和瞳仁,好奇从里面透出来,下颌和嘴巴埋在毛绒绒的领子里,鼻尖和耳朵都发红,维持了一天的发型到了晚上散乱了,一些碎发落在脸颊周围。
俞还并不是那种娇小的类型,不能一只手就抱起来。他是成熟的青年人,声音温润细腻,腰肢细瘦而有力。
和冯究望在片子里看到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冯究望对那些五花八门的姿势没有一点兴趣,即便是因为好奇去看了,听见那些叫声也完全硬不起来。他和卫洋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其实不大准确。
能吸引他的好像只有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