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可以从此事中获利,互相帮助罢了。”男人摆摆手,他也是知道那名现任林家大小姐最新的动向,温家不抗拒和林家联姻,但那也是需要小辈们两情相悦才行。
林洛没有把这话当真,恩情要牢牢记在心里,有机会是要报恩的!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林家?”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以前没有底气,不敢随便提出要求,现在亲生父母近在眼前,还有一名以前最喜欢的哥哥,看着他们被骗,于心何忍?
正常鱼都忍不了,更何况她成人了都!
“还得等几天……”温宣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轻车熟路的顺着发丝滑下到肩部,不经意的握住那柔嫩的肩膀,声音低沉得似乎带着几分安慰的语调,“他们手里也有鉴定资料,还是从研究所那边拿过来的,说到信服力,恐怕和我们手中的这份,不相上下。”
听见男人说“我们”这两字,林洛的心飞一般的爽,但是在听见信服力相当后,她又开始心里泛酸了,这种明知对方盗用标签还得到认证的感觉,就和自家种的西瓜被刻上别人的名字拿去参加展览会一般,比吞了一只苍蝇的滋味好不了多少。
重点是妨碍了她靠近自己的家人!
“研究所……我对那个地方,感觉并不好,原因未知,可他们做出这样的鉴定,会不会有其他的缘由?”林洛给温宣倒了一杯温水,自己也捧着一杯,早上起来,多喝点水是好的,吃完早餐再喝点,这里的水质很好,有一定的保健功效。
看着男人凝眉沉思,林洛单手托腮靠在沙发旁,手指磨蹭了下自己的下巴,别告诉她还有什么沦落民间的双生子、父母私生女、□□人之类的发展可能性。
温宣想得更多,他想了想,开口同女孩解释道,“研究所是商家的地盘,所长商权和林家关系甚好,和温家也有交情,倒是可以从他那里作为突破口,看看能否摸清其中的隐秘。”
于是林洛开始睁着水汪汪的双眼看着男人。
温宣微微一怔,不禁暗自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是在求他了?真够直接的。
“既然答应帮你,我会去和商所长联系,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白泽这次过来可能会引起风吹草动,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存在,说不定在认亲前又是一场暗战。”
小黄鱼受伤就不好了,再强大的战士,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但是硬要做到毫发无损,那除非敌人都是傻子……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一人独大,温宣思虑再三,去掉了用女孩当做诱饵,将躲在背后的敌人引出来的方略。
林洛没有料想之中的慌张,而是面无惧色,神色淡淡的问道,“如果避无可避呢?”
做最坏的打算,才能去搏最好的结果。
男人眉梢轻扬,神情沉稳,双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那便战。”
简单明了三个字,连个重音都没有,林洛已经倾倒在了男神的霸气侧漏下,要不要这么天凉王破的即视感!
温青蛙这语气说起来好冷漠、好顺口、好理所应当!
温宣发现女孩听着听着,眸子突然明亮了好几个档次……
看样子是没有害怕的意思了。
两人又在此事的细节上商议了一会,之后林洛就去一旁自己思考了,毕竟这样严谨重大的事情,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是做不了什么的,关键还是要靠上将和他的下属,自己能给出点建议,想出个思路,被采用个丁点半点,已经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能指望一条鱼能无师自通各种精髓,成人瞬间如同五行神功灌顶,降龙十八掌顿时觉醒等,正常人,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第58章 百感的鱼
林致远收到好友的通讯时,已经是夜半三更,他还躺在床上并未入睡,白日里处理的军务较多,温上将告了假,有一些事情就会被转移过来,虽然他们的主要职能并不一样,管辖区域也不同,但有某些公务,还是可以通行的。夜晚是补充精力的必须时刻,林致远对深夜有事外出,据说要在会所内和朋友玩闹通宵的事情。没有半点放在心上,他的双眸即将合上时,扰人的铃声惊走了还未靠近的睡梦。男子翻了个身,拿起床头小柜子上的手表式通讯仪,眯着眼看了下联络人,讶异于温上将的工作时间。
而且还喜欢拖着别人一起工作么……
此时距离小黄鱼和自家主人达成合作协议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如此较长的时间内,秦奕依旧还未找到,而林家现任的大小姐,却是偶尔会惊慌失措的离开保镖们的视线,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被召唤过去了,然而很快又会十分淡定平常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并解释方才是故意甩掉保镖,试验一下罢了。
林家没有任何反应,对此也没有什么解释,似乎很是包容这名失而复得的女孩,所以尽力以极大的自由,来安慰那面对陌生家人而感到恐慌的少女心,温宣一直在监控女孩的一举一动,今晚终于在通讯器内和林致远交了底。
军部专用的联络通道,是有专人保护,而且并不会轻易就让反动组织攻破成功,所以林致远还是比较放心用这样的方式,在一些不是很急迫的时候,和其他人探讨问题,他也不意外温宣会选择这个简单快捷的模式。
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约出来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去到一个什么私房菜馆,然后拿一个高级包厢,吃着常人吃不到的美食,说着通讯器内也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那样劳民伤财的,反而容易让其他的人有可乘之机,至少攻破军部的联络系统,远比去私人菜馆埋伏起来要难得多。
“你找到了真正的林洛?”饶是林致远这样沉稳的性子,在听见好友用一种十分沉稳淡然的语气说出这种惊天秘闻时,他禁不住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将手腕上的通讯器解下握在手心,靠近头部,力求距离最近,听得更加清晰,“她在哪里?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