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他懒得听。
叶澜盛也就没管。
门铃是响了好久才停歇。
两人各做各的,像没事儿发生。
……
薛家。
薛琰在书房,打开了助理发来的邮件,上面是对万腾的一些介绍。
刚看了个开头,房门叩响,“进。”
随即,薛妗端着咖啡进来,“我听说叶澜盛回来了?”
薛琰关了页面,“耳朵挺尖。”
“消息都传开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薛琰:“怎么,对他还有兴趣?”
薛妗:“我现在这样,又兴趣又如何?”
薛琰放下手里的笔,转过身看向她,笑了笑,说:“要真有兴趣,等事成之后,我自有办法把人搞到手,让他给你做牛做马。”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其他的事儿你不用管。”他伸手,扶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医生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盯着他,心思几转,而后转开视线,说:“你说好了不伤他半分,你可别忘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说到做到。”
她哼笑了一声,“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说过真话?”
薛琰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问:“男孩还是女孩?”
薛妗咬了咬牙,说:“男孩。”
薛琰闻言,轻轻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这人,打小就运气好,还真是。过两天,我请个保姆,专门照顾你的衣食住行,有了孩子就乖乖的在家里待着,好好养着,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给他们一个惊喜。”
“好了,回房歇着吧,这些事儿你就不必操心了。”
薛妗没说话,只冷冷看他一眼后,起身出了书房。
她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说:“让微微回来陪我。”
薛琰皱眉,但没有立刻回绝,斜眼看过去,“你近来倒是挺依赖她的,以前不一直不喜欢么?”
“整个屋子,也就能跟她说说话,还不让?不怕我心情不好,孩子担不住么?”
“能陪你说话的人很多,明天我安排个心理医生跟你聊。”
薛妗牙齿咬的咯咯响,压着嗓子,说:“薛琰,你可真是个混蛋,我以前怎么都没瞧出来你会那么混蛋。”
“控制一下情绪。”薛琰提醒,“孕妇就是容易想太多。”
这是,廖木槿上来,就瞧见他们兄妹两在对峙,瞧着薛妗上下起伏的胸口,便知道她这会压着火,她赶忙上前,搀住人,“妗妗现在怀着孩子,你就顺着她点,她想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怀孕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嫂子,我想让微微回来住。”不等薛琰说话,薛妗立刻道。
可她大概是忘了,廖木槿和薛琰是一条船上的人,薛琰的立场便是廖木槿的立场,她说;“微微现在忙着烘培店的生意,来这边住可不方便。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是想找个可以说说体己话的人,这样好了,明天开始我减少工作量,空些时间出来陪你,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薛妗甩了手,一句话不说,回了房间。
廖木槿站在原地,瞧着薛妗负气而去的背影,看了看薛琰,“我想歇两天在家里陪陪她,医生说她胎不稳,是要好好养着,得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子,怕是对胎儿不好。”
薛琰说:“你比微微会照顾,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朝着她伸出手,廖木槿微笑着把手放在他掌心,走到他跟前,“瞧你这个样子,最近忙坏了吧?”
“在负荷范围内。”
“我弟弟去年刚毕业,在公司里历练了一年,你要看得上,倒是可以让他帮帮你。有些事儿,总归是交给自家人更放心一些,你说是不是?”
薛琰垂眸对上她的目光,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笑了笑,说:“说的没错。那么过两天,让你弟弟来我办公室聊聊。”
“行,我到时候给他打电话。”
薛琰拍拍她的肩,“时间差不多,你该睡了,我看完这份文件就来。”
廖木槿拽了拽他的衣服,说;“我今天等你。”
“这么好?”
“没发现我最近都有等你么?”
“好。”
……
季芜菁在火车上坐了两天两夜,在终点站下车。
这一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儿。
跟着她的男人叫做安铨,是职业保镖。
一路上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季芜菁打探了一下他的近况。
无父无母,没上过什么学,早前是混社会的打手,后来进了叶家,一直培养,成了职业保镖。
季芜菁瞧他的肌肉,身手肯定不错。
这终点站是成都,季芜菁之前来过,所以不算陌生。
但她也没想要逗留。
出了站,她就想着要再买张车票回深城。
安铨说:“先别回去,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你不累么?”
他拉着季芜菁的手腕,“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等明天再看看情况,看看会不会有人找上门。”
季芜菁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就先跟着他去了市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先安顿下来。
在火车上两天两夜,季芜菁没换过衣服,也没洗过澡,她浑身不舒服,但手头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幸好她带了充足的现金,她想了想就要出门去买衣服。
本来想自己去,可以想到凌随那凶狠恶煞的人,还是叫了安铨一块。
季芜菁给他也买了两套,回来的路上顺便吃了晚餐。
季芜菁说:“你有没有给深城那边打过电话?叶澜盛安全了么?”
安铨低着头吃东西,并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道:“已经安全了,你大可放心。”
季芜菁点点头,“那就好。”
随后,季芜菁胃口也好了一点,原本没滋没味的面条,也变得好吃起来。
回到旅馆,两人各自回房。
季芜菁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把内衣裤都洗了,然后挂在空调底下,估计明天就可以穿。
她躺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就这样,在成都待了差不多四五天,相安无事,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凌随也没有找上门,看来她身上应该没有定位器。
但为了安全,他们还是找了个地方检查了一点,确定没有一口,都能松口气。
而后,季芜菁决定要回深城。
她让安铨去买火车票,他去买了,但买的却不是到深城的票,是去贵城的。
他说:“现在深城不太平,那边说了,让我带着你先躲几天。不然你回去也是给他们惹麻烦。”
安铨这人看起来还算是个实诚的人,再者两人也相处这么多天,季芜菁能感觉到他是实心实意,也就没有多想,应了下来。
隔天,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上了火车。
火车启动,季芜菁才想到什么,问:“怎么选这么个地方,你很熟?”
“那边安排的。”
“哦。”
这一趟还行,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
季芜菁全程都在打盹,到了以后,出了火车站就有人来送车钥匙。
两个人避开季芜菁说了一会话。
季芜菁提着行李袋瞧着,总觉得好像有点问题,她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小店,想给叶澜盛打电话。
结果电话还没拨通,电话就被抢过去,挂上了。
动作挺粗鲁的。
季芜菁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安铨一脸正色,眼神有几分严肃,“没什么,只是提醒你,我们可以走了。”
季芜菁说:“但我想打个电话。”
“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会暴露你的行踪。我已经说了,那边不太平,等太平了,我自然会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