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陈若雪就放下心了。
“你们会打麻将吗?”
陈若雪有将兴头儿放回了麻将上。摸着黑玛瑙雕刻的麻将,前面的花纹都是用金粉上的色,很是奢华呢。
“奴婢会一些。”茴香点点头。
“奴婢不会。”
“奴才也不会。”
荷香和小鹿子都不会打麻将。
“没事没事儿我教你们,来来来都坐下!”陈若雪万丈豪情的一挥手,不会玩儿才好啊。
陈若雪上辈子自认是个年轻又时尚的小仙女,打麻将是她二姨喜欢的游戏。有一年过年,三缺一她被拉去凑数,哇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过个年她把往返路费都挣回来了。一直念念不忘许久,可惜身边没人陪玩儿。
四人围着桌子坐好,陈若雪先像茴香请教了下宫中目前的玩法儿。发现即使是在百年前,玩法儿也都大同小异。
碰!杠!吃!上听,胡牌!
“咱们就玩最简单的玩法,我来讲一遍规则……”陈若雪一边洗牌一边给荷香她们讲规则。
讲了一遍后见荷香小鹿子依然是一脸迷茫。
“没事儿,玩两把就会了。”陈若雪不在意的挥挥手。
小鹿子他们也好奇,加上知道自家主子性子,就跟一小孩似的。他们不配玩,主子也得去找别人,遂认真玩了起来。
不过是传承千年的国粹,两把过后小鹿子连自己攒的家底都掏出来了,那副样子非要和众人一决高低。
陈若雪也去抱了一个装碎银子散铜板的盒子过来:“今天咱们,一!决!雌!雄!”
麻将桌上无主仆,她们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需要掌灯了。陈若雪才打了个哈欠,将这把点炮的铜板扔出去:“不玩了不玩了又累又饿明天再继续。”
算了算铜板,她这个麻将老手竟然输了十六个铜板。
赢了最多的小鹿子收好铜板:“主子心善,陪咱们乐呵了一天。”
“就你会卖乖!”
同样输了铜板的茴香没忍住啐了小鹿子一口。
小鹿子也不气,对了茴香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小鹿子身材瘦弱,但长的并不丑,反而有些秀气,加之年纪小,在陈若雪眼里他就是一个高中生,同样茴香荷香也是。陈若雪笑笑,乐得看他们“斗嘴”。
“行了气着你茴香姐姐,小心揪你耳朵!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陈若雪道。
“嗻,奴才这就去呢!”
小鹿子连忙笑笑,颠颠的跑走了。
原先他以为主子不喜欢他,不喜欢太监伺候。今个儿陪主子玩了一下午牌,比他赢了铜板都高兴呢!
“拿棉布把麻将擦拭一边,在弹些清水在上面,收起来时小心些。”陈若雪看着桌上的黑玛瑙麻将说道。
玛瑙需要细心保养,不能缺水会干裂,不能沾油污会失去光泽,定期还得晒晒太阳消磁。说起来玛瑙并不适合做麻将的原料,打麻将时容易激动,陈若雪抓牌时都很小心,生怕一使劲就给碎了。
尤其是清朝的玛瑙,加上上面的工匠雕刻手艺,传到后世妥妥一国宝啊。
“是,主子您去躺一会儿,奴婢收拾。”茴香点点头听道。
荷香扶着陈若雪去榻上休息,陈若雪歪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桌上的荔枝干。荷香坐在地上的脚踏上,给她揉腿。
“喏吃点。”
陈若雪给荷香抓了一把荔枝干,荷香冲陈若雪甜甜一笑。将荔枝干收进荷包里,留着当零嘴吃。
没一会儿小鹿子提了一个食盒回来。
“主子小厨房就剩一个灶没熄火了,做不了旁的吃的,就给主子下了一碗鸡丝汤面,奴才还拿了几碟小菜。”
陈若雪满意的点点头:“有汤面就不错了!”
荷香迅速的把软榻上的小桌子收拾干净,这种软榻很大,像一张床似的,三边加着扶手。中间放一张小炕桌,平日里小憩时方便得很。下面还是中空的,冬天能放脚炉或是炭盆,基本各宫都有,园子里也是。
一碗热腾腾的鸡丝汤面,几碟小咸菜,有酱八宝,脆腌小黄瓜和蒜蓉茄条。
陈若雪拌了拌鸡丝汤面,想着还是在园子里好,若是在宫里她半夜饿了。只能偷偷啃点干饽饽,若是连饽饽都没有,那只能饿着了。
陈若雪一边吃着一边不禁想着,这要是等天冷搬回宫里,日子可怎么过呢……
想着想着一碗鸡汤面就见底了,陈若雪拿帕子擦擦嘴,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幸好有金手指在要不然以现在的运动量,早晚胖成球。春天那阵儿陈若雪还整天在武陵春色这跑跑那遛遛,自大入了夏太阳足的时候她就不爱往山上跑了。最多拿本书坐在秋千上假装晒太阳。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
陈若雪点点头,摸摸小肚子消化的应该差不多了,她都有些困了。
懒得泡澡,便打湿棉布帕子擦了擦身体,用太医院开的洗颜粉仔细洗了脸,清洁口腔又泡了泡脚,陈若雪便睡下了。
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拉着乾隆富察皇后打麻将,赢了之后乾隆翻脸不认账,还要让她食精油香皂……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陈若雪一想起昨晚狗屁不通的梦,还忍不住想笑呢。
这都什么呀!
不过说起精油香皂,她真的馋了。太医院开的洗颜粉虽然好,可用惯了洗面奶的陈若雪洗脸的时候不揉出大量的泡泡,总觉得洗不干净。她上辈子挑洗面奶都喜欢泡沫多的。精油香皂洗脸虽然不如洗面奶,但有总比没有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