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生之后,这种无形的牵扯把他们缠到了一起,他提前一年来到X市,坐火车时就初遇小黑哥,后来机缘巧合又住到同一家旅馆,再后来他救了刚刚盗出青铜酒樽而邪气缠身的小黑哥,紧接着两人相伴。
因为相伴而发现双方性情互补,于是不知不觉中相处得默契。
激情中产生轰轰烈烈而凶猛燃烧的爱情,烧得人骨肉不存;默契中产生平平静静而相依相伴的爱情,暖得人直叹不负此生。
于是,爱情由浅及深,平平静静,油然而生。
“还没看够?”
小黑哥注意到他的眼神,嘴角微微扯起一点,浓眉下的黑眸森亮炯炯,直起身又拿起背心往头上套,臂膀的流畅肌肉屈张有力,挺拔笔直的健实身躯显出很男人的阳刚。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有些“诱惑”和“展示”的意思,这是雄性对想要留在身边的爱人的本能做派,他虽然理智沉稳,却也不是例外。
陆宇心思洞明,就微微地笑,然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哦,没看够,我爱你。”
他轻轻地、安静而自然地说,说完自己先在心里头愣了一下。
小黑哥也愣住,他背心刚刚套在头上,双臂屈着举起,胸肌被拉抻成性感的形状,他忘了继续往下穿的动作,愣愣地看着陆宇,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滚烫的热流,冲击得他胸口发涨,他张了张口,一下子什么也没能说出。
他咽了咽唾沫,沉声缓缓,认认真真地回应:“我也爱你。陆宇。”他说得不自禁地郑重,像是在宣誓。
陆宇忽然就咧嘴笑了,招招手:“过来,亲一个。”
小黑哥浓眉黑眼也都显出笑意,阳刚的轮廓笑得温和下来,也来不及把背心往下扯,就这么背心套在头颈臂膀上,立马过来,俯身主动去亲吻陆宇。
但他吻技生涩,虽然被陆宇亲得够多,但每次都是被动的承受,这次想要主动,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宇无声地笑,反客为主,用没受伤的一侧臂膀搂住他的脖颈,啃咬吮吸他的双唇和舌头,另一只手摸到他没拉下背心的胸膛上,在他光滑弹性的厚实胸肌上摸了摸,又捏住他硬硬的乳粒,继而突然使劲儿揉掐。
小黑哥不经意间被他掐得刺激,带着情欲地闷哼一声,紧接着反应过来,忍住了不再吭声,任由陆宇掐弄,把他刺激得面皮涨红。
这个吻并没有太加深。
陆宇满足地轻笑着松开小黑哥,又将他一把推开,把红色扁盒装回兜里,撑着身体起身道:“出去吃晚饭,喝腊八粥去。”
“嗯。”
小黑哥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这才来得及拉下背心,盖住了被陆宇掐得通红的乳头,然后直接套上羽绒服,和同样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陆宇一起出门,并肩而行,把陆宇护在路边,为他挡开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里是距离X市两千多里外的G省,这里是孙家的势力范围,但这里有“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的庐山,庐山上有能让陆宇内息升华为内气的“奇遇”。
陆宇,无论是不是收获了爱情,他都始终没忘练功。有实力才有保障,其它的暂且放一边儿吧。
小黑哥和陆宇形影相随,寸步不离,他和陆宇在一起,话有逐渐增多的趋势,他与陆宇一样喜欢手插裤兜着踱步说话,低沉浑厚的嗓音,阳刚帅气的外貌,偶尔挑挑浓眉,说话的声音和样子都很是带感。
如此一来,陆宇竟话少了些,就喜欢在他说话时微微地笑着听看。
两人吃过腊八晚饭,陆宇接到一个电话,是“独狼”。
“独狼”早就带着老婆来到了G省,一面为老婆养病,一面帮陆宇查探。陆宇离开X市后就办了新卡,除了“独狼”之外,他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连许秧都没有——许秧肯定是被瞒着消息的,何必多此一举自曝位置?
听完电话,陆宇戴好羽绒服的连衣帽子,遮住了半边头脸。
小黑哥想知道陆宇在查什么,但他没有问,要在以前,或许他还会对陆宇的隐瞒有些皱眉,因为他渴望更彻底地靠近和拥有,然而现在,在陆宇被刺之后,他只觉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有陆宇这个人在就行,尤其刚才,陆宇还对他说出了那三个字。
但回到酒店之后,陆宇便再无隐瞒地低声道:“上辈子,杀我的幕后主事肯定有郑志森的影子,这个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不能杀他复仇;甚至认真理论起来,我上辈子的死,最怨的应该是郑毅,可我要去杀他么?”
他摇了摇头,坐到床头靠着,又从兜里拿出装着墨翠吊坠的红色扁盒,“我心中明了着,可我和郑毅的纠葛实在不想再去理论,理不清,理还乱。”
小黑哥皱了皱浓眉,他最厌恶的人就是郑毅,一听陆宇提起,立马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有些危机感地抓住他的手,凝眸沉声道:“那就不用理他。你的仇,我能帮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