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总结过,可是毫无规律,无论他走着,站着,躺着,趴着,甚至坐着凝神看书,都能被陆宇说成“引诱”,他忽然想起陆宇说过的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才能解释得通吧。
他嘴角轻轻扯了起来,继而呼吸一滞,肌肉绷紧,张嘴“唔”的低呼,森亮漆黑的眼眸闪过一阵充实快感的恍惚——他们刚刚做过没多大会儿,陆宇竟然只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没给他润滑开拓,直接就进去了。
他这才想起,他们两人只要在床上,陆宇总会被他更加轻而易举地“诱惑”。
……
室内随着陆宇的动作而激烈,再随着小黑哥粗喘连连、闷吼不断的男人声音而浓情生香,随着一片男人麝香气弥漫,两人趴在一起休息了片刻才起身重新清洗擦身,再换过床单,才重又躺着说话。
陆宇吃饱喝足般满足,捡起刚才扔掉的话头说话,同时心想:瞧咱小日子过的!
小黑哥内气旺盛,虽然被陆宇折腾得累了点,却也不算什么,但他生怕陆宇再来,欲无止境可不是好习惯,便作出疲乏的模样闭着眼睛听。
陆宇抱着他温暖光滑的精壮体魄,收心敛神,不再胡闹,低语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反过来说,工欲杀其人,必先断其器。我要杀孙云芳,便先灭了刘阿军吧。”
小黑哥皱眉睁眼,凝眸炯炯,哪有半分疲态,他提出意见:“这样只怕会打草惊蛇。”
陆宇本有手段和方案,此时一听他说话,便把自己的想法压在心底放一边儿,单挑浓眉低道:“那你说说,这事儿,这回我听你的。”
小黑哥早就想过,如此如此一说。
陆宇听得挑挑眉,略有意外,紧接着又恍然,笑着捏他鼻子:“行呐你,这么狠,陷害了刘阿军,还把整个孙家都折腾了,不愧是盗墓灭团那么多次你都安然自在的小黑哥,曾经给什么赵家卖命杀人,杀惯了是吧?”
小黑哥早知陆宇不讨厌他的阴森手段,便把这戏谑当成夸奖,扯着嘴角笑得有点小得意。阳刚而敦厚的帅气男人面庞,哪有半点阴森的样子?
他这种罕有得意的微笑,险些让陆宇再上他一次。
“那行,刘阿军什么时候暂离孙云芳身边,我倒知道。”
陆宇沉心收敛了下情绪,轻声说,“刘阿军是半途退下来的武警,本来是有妻室的,后来被孙云芳看上,他才火速离婚,成了孙云芳的姘头,整天装作对孙云芳的痴情模样,其实还不是野心狂妄?”
小黑哥听得皱眉,眼眸森然地沉声轻道:“只凭这一点,这个人就该杀。”
陆宇无声笑了笑,继续说,“但他没想到——或许本就在他计算之中——他离婚时妻子竟已有孕,瞒着他没说,大抵是那女人痴情,心里还存着盼他回来的幻想。”
他眼底闪过一丝同病相怜的自嘲,继而垂眸抚着小黑哥精壮厚实的胸肌,心底安稳,又道,“结果那女人把儿子生下来,被刘阿军知道,就在出去买奶粉时‘意外’遭遇车祸,把命都搭上了。儿子也被刘阿军接过来送回他老父老母那里养。”
说完翻身躺到小黑哥身侧,叹了口气道,“算一算年龄,他儿子这会儿大概有五六了岁吧。”
小黑哥听得沉默,侧身伸胳膊抱住他,摇摇头说:“世上这种太阴毒无情的人,毕竟只是少数,不是所有人一狠就会无情的。”
陆宇笑,由着他搂抱,双臂枕到脑后,轻语戳破他的心思:“知道你绝不会是这种人,不必拐弯抹角地表现。而且刘阿军相对而言还算有基本的人性,没舍得动自己儿子,有的人,单单为了外遇,就能把自己妻女硬生生用水溺死呢。”
他不扯远,转回来又说,“我当年为了研究金箔法门,翻看搜集了不少古书,对人身体经脉、穴位了解甚深,再有金箔功法做底子,才对医道有些能耐,自有法子让刘阿军的儿子‘昏死’……”
他故意加重了“昏死”二字的音调,果然感觉小黑哥的手臂极其轻微的一紧。
他转头淡淡地看小黑哥,有些冷漠地道,“我像是对无辜者下狠手的人么?有仇报仇,杀我的人是刘阿军,他那年幼儿子还不至于让我‘斩草除根’。我是说,我能轻而易举、谁都检查不出毛病地让那小子昏死不醒,外表看起来面皮发青,其实只是熟睡。”
说着,隐约不悦地拨开小黑哥的膀子,眯了眯眼道,“刘阿军既然无情,他就该无情到底,既然还残留着人性,那他这点人性就会是他的致命伤,到时刘阿军势必会暂离孙云芳。最后我再使法子让那小娃儿安然无恙地苏醒,那时,刘阿军的理由就成了借口。”
小黑哥沉静听完,“唔”了一声,又伸膀子去抱陆宇。
陆宇暗笑,却不理他,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睡觉。
107、第一百零七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有传说修炼成仙的吕洞宾;有至今仍然偶尔现世的茅山秘术;有隐匿易容善于施毒的神秘者;有年过百岁至今活蹦乱跳,并且在之后的十三年中还会继续赖着不死的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