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不知不觉被陆宇抓握撸动得硬涨如钢,几乎濒临他欲望巅峰,他面红耳赤,微微低着头,宽厚的肩膀沉稳不动,手臂却伸下去一只,抓住陆宇的手,没有使劲儿,只是表达着他的意思,“停,再不停,我就出来了。”
陆宇一听,面色平和地读着书,手中却闹得更厉害。
小黑哥被他刮擦得一个激灵,险些张口低呼出来,不由喘息粗重地低声威胁:“你再不停,我绝食三天。”他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完蓦地脸皮涨红,这话也说得太丢人了。
陆宇差点没忍住笑,顿了顿才低声道:“行,你绝食吧,我回家就做一桌辣口的满汉全席,急死你。”
小黑哥咽了咽口水,沉着脸,竭力稳稳地压抑着粗喘,把手收回,握紧拳头不说话。
陆宇见他苦苦压抑隐忍,沉默无声,闭目承受着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喷射的屈辱模样,忽然心疼,连忙停下来,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又对这老实人做过火了,连忙道:“好了不戏弄你,我心头明白着呢,本没打算让你丢人。”
小黑哥仍旧沉默,一手伸下去拉上拉链,坐端正身体,虽然红晕未褪,却安静平淡的脸庞,明明确确地表示:你做过火了,又不听我话,我现在生气了。
陆宇蹙眉:“怎么越大越跟小孩儿似的了?”
但转瞬间明白过来——陷入爱河的男人本就是胡乱扑腾的小男孩,尤其这本就是小黑哥一往情深的初恋,若是还能自始至终维持他的沉静理智,那才不对味呢。
小黑哥却不知这个道理,一听他嘀咕,越发感觉自己丢人,忒挂不住脸面,于是,他理智地咬牙,微微垂着头,好半晌没有理睬陆宇,他怎么着也得维持住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吧。
陆宇也没再逗他,转回头,平平静静地读书,但很快就早读下课了,他站起身,说:“让让,我去上厕所。”
小黑哥浓眉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屈服的无奈,很男人气概地想:算了,不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
于是起身,手插裤兜,阳刚泰然地道:“走,我也去。”
陆宇暗暗无声一笑。
……
重点班的老师压力大,这里的高三,上学期虽然还有周末,但学校的意思,哪怕周末,也要布置足够多的试卷考题,然后下周收上来,老师统一批改,寻找学生们的弱点,再计划着攻克。
试卷交上去之后,小黑哥微微有些忐忑,转头低声道:“我作文写得太差。”
陆宇摇摇头:“没事儿。”
他们说话轻微,但是现在没有读书声,前排的同学还是听到了,有人回头看了看他们——陆宇的作文,原来是陪读替他写的?
于是,下午第一节课,为人严肃、教学严谨的语文老教师知道了。
他专门翻开陆宇的作文模拟试卷,看了看内容,语句平常,勉勉强强,的确与上次让他赞扬有加的、文采飞扬的作文无可比较,这么一来,还需要怀疑么?事实摆在眼前。
这其实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哪值得什么?即便有学生没做完作文,他也不至于当真发火,但是,上周他才夸过的学生,现在突然让别人随随便便替着写来敷衍他,这不是打他的老脸吗?
自尊心极强的老教师很生气,“陆宇,这篇作文,是你写的?”
陆宇一看就明白了,歉意地微笑一下,起身道:“对不起老师,这是我哥帮我写的。我……”
老教师大怒:“到后面站着去!”
小黑哥登时皱眉,拳头握得咔吧一响:老头找死,我都舍不得这么大声对他说话,你算老几!
陆宇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手,让他别在意,自己则站着没动,他本就是在最后一排。
老教师更怒:“站出来,站到过道的最后。”
陆宇蹙了蹙眉头:“老师,我上周末一直在针灸,现在站着会感觉到累,没有书桌扶着,我怕撑不住。”
他说的是实话,也没说自己有病啊,但是在别人听来就成了——我上周末一直在看病……
他说得诚恳真切,礼貌从容的教养和风度让人根本不会怀疑他是说谎。
老教师怒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身为老师,他们习惯性为自己的好学生找理由——原来是病了啊,怪不得,我说呢,我看人一辈子,还能看错人?这小伙子不错。
他变脸比小孩还快,皱着稀疏的眉毛,沉默了会儿,做足了身为老师的威严,才淡淡地道:“下次即便没时间,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写,你可以空着,但不可以欺骗。要知道,在大学,交白卷的结果只不过是补考,如果让人替考,无论在哪个大学,都是统一开出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