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在海州一家宾馆下榻,这里是专门给武道大会参赛者准备的住所。
“洪爷,没想到今年的武道大会,您还亲自来了。”迎面而来,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笑里藏刀道,看的出来对方功夫也不错,离宗师还有一步之遥。
“不来不行啊,我要是再躲着,估计真成临海病夫了。”洪森似乎很瞧不上他,他虽然岁数大了,但这段时间经过修养,特别是周天的气息调理后,整个人的精神头已焕然一新。
宗师之气强盛了许多。
宗师也分三六九等,洪森这一类已属上乘。
“呵呵!”那中年人阴阴一笑,没再多说。
“小人。”洪森朝地上呸了一口。
“这家伙谁啊?”周天也有些不顺眼。
“他叫李福,是海州地面上的一个伪君子,奉承拍马的高手,临海病夫这四个字就是他先喊出来的,老子找时间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洪森咬着牙道。
此刻来来往往的参赛人员都心知肚明,临海和海州的气氛已紧张的不行。
而洪森的人刚一入住,周围就有很多陌生的面孔盯着,好像担心他们跑似的。
当晚,所有人调整心态,没有出门。
周天也躲在房中,静静看着整个海州城。
在他的记忆里,海州人相当阴险,现在他手上那块所谓的武道之乡的牌子,也是其他城市夺来的,这几年海州一直在提倡武道,甚至要求全民习武。
虽然夜色之下海州城颇有几分武道气运,但这点气运在周天看来还是太弱了,在仙界的底层世界曾经也有很多武道之乡,那里的武道之气如日中天,有眼力的人数里外都能看到火光一片,邪祟不敢近。
而看似霸气的海州,不过就是萤火之光。
次日,三年一度的武道盛会如期举行,地点竟选在了海州中学,看样子这一切都如周天所料,就是海州中学挑的头。
而此刻,海州中学的人一个个头戴着必胜的标识,每一个都充了鸡血一般,而这其中周天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比如被周天一刀刺瞎的孙铁拳,他就在人群中,咬着牙看着周天。
“爸,这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啊。”旁边洪武忙道。
“别紧张,见机行事。”洪森低吼了一声。
这场比赛,是荣辱之战,当然实力差距洪森也明白,取胜说实话压力太大,能有个平局已经不错了。
不过此刻周天眼里仍旧是不屑,到目前为止,整个赛场还没人能入他眼。
进入赛场,所有人开始抓阄。
洪森、铁鹰等人,还有临海几个武道的代表都选好了对手。
一个个好像都安排好似的,对战的都是海州人,而且居然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别说罗天霸了,就是上档次的高手都没出现。
“这帮海州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洪森心里很是懊恼。
就算海州再强,临海再积弱,也没必然这般羞辱。
然而这个时候,周天突然感觉赛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
“都准备好了吗?”赛场一个角落,罗天霸对着所有海州参赛队员道。
“放心,霸爷,这一次他们必输无疑!”旁边一个阴阴地小胡子拿出了一罐黑色的药剂道:“这是天阳宗鹤堂主亲手炼制的新药,只要注射进这种药,即便是普通武者,顷刻间就能达到宗师水准。”
“好,所有人都注射,如此多的宗师出战,吓都能吓死那帮临海人。”罗天霸说完,其他参赛者都冷笑了起来。
很快,所有黑色药剂开始注射。
“霸爷,我想报仇,能否给我也注射一罐,求您了。”突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一下子跪在了罗天霸跟前。
这不是别人,正是败在周天手中的孙铁拳。
“你想找那个中学生报仇?行,我成全你。”罗天霸倒也大方,直接扔给了孙铁拳一罐药剂,不过口中突然道:“不过小铁拳,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他刺瞎你一只眼,你得刺瞎他一双,懂吗?”
“明白,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孙铁拳说完,直接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罐,瞬间他浑身肌肉开始爆棚,一股黑色的宗师之气,倾斜而出。
“铛!”比赛场地,武道大会终于开场。
好几个县市的选手同时比赛,不过因为海州是主场,因此大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海州与临海的对战。
而第一场便是战哥出战,他对战的是海州蛇拳传人徐洪。
“战哥加油!”
“战哥必胜!”
一群兄弟给战哥鼓劲,这场比赛大伙儿心里都挺轻松,原因很简单,从情报上分析,那个徐洪的实力一般,历年的战绩胜局不多,况且战哥练的是鹰爪功,刚好是蛇拳的克星,况且战哥常年在国外历练,实战经历绝对比徐洪强。
因此首站,战哥的胜算极大。
很快,场上对战开始,战哥求胜心切,当即就以鹰爪袭去,这一抓一般人头盖骨都要被掀翻,然而对方突然一笑,直接以蛇拳去挡。
要知道,蛇拳长驱直入,软肋必现,因此这是最不明智的。
瞬间,大伙儿已经肯定战哥必胜。
可让人没料到的是,徐洪的蛇拳竟在眨眼间破了战哥的招式,更诡异的是战哥好像遭受到了巨力,整个人直接被甩了开去。
“怎么回事?阿战的下盘功夫不错,绝对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铁鹰一下子蒙了,他对战哥明显很了解。
“我也觉得奇怪,阿战的实力应该强过对手不止一倍的。”洪森也有些看不透了,不由看向了周天。
“你们都看错了,那小子是个宗师。”周天眉头一紧道。
“不可能。”好几个人异口同声,能成为宗师是有很多特征的,可这人显然没有,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也太出乎意料了。
“周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洪森也摸不着头脑。
“我也暂时没搞明白,看下去再说吧。”周天也有些挠头,一时半会有些看不透。
台下捉摸不透,台上则已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