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永远的错过了,那未说出口的很多话,仿佛刻在他心里的疤,日日夜夜折磨着不能愈合。
玻璃球里的这一道声音让烛龙想起了太多东西,他脑子甚至转不过弯来,发觉林梢瞒了他很多事情,他无知觉地流着泪,问道:“他说了什么?”
陵鱼族长犹豫了一下,道:“是一道简单的指令,告诉我们陵鱼一族他最近可能会回来,但不要惊动其他种族,就这样。这其实只是一个试探性的指令,那边也不太确定这样的传信方法是否可行,第一次送这个过来,也只会说这些简单的事情。”
林梢叹了一口气,望了白泽一眼。
白泽对他点了点头,在烛龙发呆的时候他也没愣着,用禁制一圈一圈地锁住了烛龙。
“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泽无奈道,“我刚传信给凤凰了,它不适合入水,还在外面等着,不管怎么样,先把烛龙带离这里吧。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林梢也是一脸懵,他全盘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也没什么选择,问了白泽一句:“能制住他吗?”
“短时间内可以,”白泽牵了牵手上那根无形的绳索,“就他这个状态,肯定锁不住太久的。”
林梢望了陵鱼族长一眼,动了动嘴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帮我和青说一声对不起,”还是陵鱼族长开了口,“我……毕竟还有许多责任。”
林梢叹了口气:“还是你亲自和他说吧,反正青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的。”
他甚至已经回来过,不是吗?
白泽要带烛龙走的时候,烛龙也下意识挣扎过,但他握着那玻璃珠子不肯松手,手上还小心翼翼的,挣扎也没使全力,最后竟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跟着白泽走了。
这让白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在水里,他的实力要打个七折左右,凤凰就更惨了,剩下一半都不错,烛龙原身是龙,本来就可以入水,在海里他有优势,真拼尽全力打起来,白泽占了先手也不敢打包票了。
把烛龙拖上去的时候,凤凰正着急地在半空中转圈圈,看白泽拖着不怎么动弹的烛龙上来,烛龙只顾着盯着自己手里的球球,还被白泽捆地结结实实。
“发生了什么?”凤凰眼眸里露出几分惊异的神色,“烛龙出去一趟这是傻了吗?”
“差不多,”白泽把烛龙甩在凤凰被他,“赶紧趁他这个傻不愣登的状态把他送回去再说,至少回陆地,在这儿你我都不好打。”
凤凰一想也是,闭嘴不问了,林梢也跟着赶紧爬上了凤凰的背,然后在极快的速度里风中凌乱。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烛龙,当然烛龙也不理林梢,他捧着那颗珠子,用很小声的声音在对它说话,看着好像确实精神状态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