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来绕去点题。
连照情笑容不变,眼神冷了下去。
自白晚楼出现,江原就像是被下了迷魂汤,视线牢牢落在他身上。虽然瞧不清人,但白晚楼只这样端端正正坐着,就像亘古的山巅,让人只能仰望。江原不觉得他像那些闲言碎语中‘会诱骗别人’的奸滑之辈。
不知怎么地,江原就想到先前在宝冢,白晚楼伸着脚让他看鞋。当时的环境下只觉得叫人心惊胆战,事后回想,倒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他心口有些发烫,一阵警觉之下,很有危机感地看了眼天。
晴空万里。
很好。
“好了,既然我宗门中人到齐,便开始吧。”连照情看向晏齐,晏齐心领神会,走下台去,分开两侧的弟子敲响了日月两面大鼓,意为与日月同辉,传天地之声。
鼓毕便要倒酒。
云行待要上前,却脚间一麻,忽然失了力气,竟要栽倒下来。他正暗道不好,凭空被人虚虚一托。原来是江原。江原正好走到近侧,紧赶着上前托住云行,免得叫他出丑。
“怎么了?”
云行咬着牙,看向自己的腿,赫然两个小牙印。
江原细细看了看:“蛇咬的。”
他目光如电,四下一逡巡,两指一夹,便在一处石头缝里逮到了这个小东西。是条极小的金环蛇,不过手指长短,很细,与地面融为一色,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蛇?”
云行目光中透着寒意:“一定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
江原道:“你是说坐着的那些人?”
酒若不能倒,大会之初不能循礼开始,连照情便会落人口舌。虽然不能叫连照情因此脸红半分,但能在无情宗地盘使些绊子也是大快人心的。现下通知别的弟子已是有些晚。那金环蛇毒性蹿地很快,云行半条腿都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