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照情看了成沅君一眼,倒也没有无辜他一番‘心意’。似笑非笑:“暂时不知。正好叫大师和道长晓得,出入这浮陨坛的人,本宗都记在了心里。若叫本宗知道谁敢动到无情宗头上,本宗——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行取了兔子回来时,一切尘埃落定。
白晚楼当然被送到房里,总不可能叫他躺在地上。因为有白晚楼护着,江原倒是没伤分毫。连照情把人送走,回来再见到江原时,江原已经重新带上了罗网。
连照情看了江原很久,方说:“我都没见到那只小蝴蝶,为什么只有你瞧见?”
这是实话。
连照情离白晚楼那么近,几番出手都没留意,江原离得远,还遮着眼,怎么也不可能看得比连照情他们清楚。他又是从哪看到这只小蝴蝶的。
江原心想,这天下生物俱有灵性,不是只有人有灵而已。他惯会与这些小东西打交道,幽冥蝶又岂会不认识呢?但显然是不能告诉连照情的。
江原只说:“那只小蝴蝶本在成王爷身上,他抢了白长老的玉兔时,那只蝴蝶在发光,所以我才看见。想来是那只蝴蝶作祟,成王爷才会捏碎白长老的东西。连宗主一心挂念白长老,注意力不在成王爷身上,那蝴蝶不过指甲盖大小,不留心也正常。”
这话说得很实在。有时候旁观者清,当局者才迷。指甲盖大小的蝴蝶,成沅君穿的本来就珠光宝气,遮掩一只蝴蝶实在不是难事。
连照情若有所思。
他说:“你怎么知道是蝴蝶驱使的淮南王,也许本来就是他藏的蝴蝶。”照江原的口吻听来,却像是成沅君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难道不会是成沅君施为吗?
当然是因为成沅君蠢啊,才会在起来应战时就中了招。但江原没有反驳连照情的话,只表现地很诚恳:“嗯,也有这种可能性。”
心里却在想,你要是怀疑他,当时就把他扣下,何必现在提起这件事。怀不怀疑成沅君另说,这些话明摆着说给他听,分明就是在试探我。
果然听连照情下一句就说:“但我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如果是江原放的蝴蝶,又贼喊捉贼,倒也不是不可能。连照情当然可以怀疑江原。毕竟就眼前的结果来看,江原没有受累,倒是白晚楼不但被雷劈了,还晕到现在都没有醒。天下间想叫白晚楼吃亏的人自然是很多的。
江原很坦然:“我的毛病,晏峰主知道。连宗主信不信,我都没有二话。”
晏齐确实知道。
云行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