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云行的疯狂暗示啊。
“我是要与他念经,可惜老和尚出尔反尔,我果真要和他去,他却说庙里地方小人又多,连个斋饭都不给我。倘若我一定要去,顾宗主的饭就没碗了。”江原叹气道,“我岂能做这种自利的事,想来想去,也就罢了。”
从来聪明的人这会儿如此愚钝,云行内心许多话想说,又不能像金非池一样厚颜无耻地问,你们是不是这个那个。只能憋着气:“那你怎么跑西域来了?”
“那当然——”
江原毫不犹豫就要回答,但忽然住了嘴。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整个无情宗,除了白晚楼之外,好像没人知道他根本不是中原人。而他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西域,与白晚楼一道回无情宗,似乎也没有说的必要罢。
这么一想,江原换了个话题:“你呢?”
江原回家。
白晚楼找江原。
那云行来干什么?
云行来干什么。
他当然是来把白晚楼抓回去啊!
看样子还要多抓一个!
云行追了白晚楼这么久,先叫孙玺施了毒,与拔珠二人交了锋,最后和‘白晚楼’交手挂了彩,腹部至今洇红了布条血淋淋的。伤没好,心还受到重击。一想到这事众所周知,弟子天天在他耳边念,而他就是硬挺了脖子没相信,云行就觉得自己傻!
江原轻轻嗅了嗅:“你既然就在附近,又这么问我,难道你们也遇上了圣教的人吗?我方才闻到血腥味,你受伤啦?”
云行道:“交手时不慎。”
江原一乐:“看来连宗主对你们平时的训练还不够,堂堂无情宗大师兄,竟在圣教人的面前输了一招。”
云行平静道:“大长老打的。”
江原:“……”
“勾魂铃你听过吗?可以化出心中最惧怕的人。我先前遇到一个山贼,不知为何他心中最惧怕的人竟然是大长老。”云行干脆换了个称呼,“我是打不过小师叔,但看来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