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抬起手,将他挡眼的刘海拨到一旁,“你弄头发了?”
为了看羊驼,陆时亦乖乖地“嗯”了声。
“……羊驼睡着了,”薄谦声音又低又轻,“跟我来,我陪你喝酒。”
薄谦家的地下室就是个酒窖,为了防止醉鬼拿烈酒,他没给陆时亦选择的机会,自己挑了一支度数低、口感好的白葡萄酒。
从酒窖走上去,只见小男生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乖顺地坐在沙发最左侧,屁股只搭了一个边,看着都累。
薄谦顺手抄了两只酒杯,放在茶几上,瞥了他一眼,“好好坐着,沙发坐不坏。”
“沙发要坐坏?”陆时亦听岔了,屁股赶紧顺着沙发往下滑,“啪叽”一声滑到地毯上,“那我不坐了。”
薄谦看了眼他屁股下羊毛地毯,感觉应该不能凉到,便没说什么随他去。自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给两只杯子倒上酒。
哪知陆大少可不是吃素的,酒液前脚刚入嘴,后脚就皱起了眉,“我不喝白葡萄酒,太甜,没劲。”
“这不是白葡萄酒,”薄谦试着糊弄他,“你喝多了。”
“不可能,我没喝多!”
“没喝多的话,怎么能把白酒喝出甜味?”
“……哦,”为保住面子,陆时亦又抿了一口,装模作样道,“真的耶,我刚才喝错了,这是辣的,是白酒。”
薄谦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糊弄过去了,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点想笑。
那陪酒也没必要认真陪,后来这一整瓶酒大部分都是薄谦喝的。每次倒酒给自己倒一杯,给陆时亦倒半杯那种。
直到整瓶酒喝完,陆大少才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敲敲瓶口,非常之疑惑:“那么大一瓶,这么快就喝没了?”
“嗯,你太厉害了,都被你喝光了。”
“那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