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里做的话,肯定不会舒服。
这辆车是阿梁租来的,没有必须用品,现在。而且他……从来没做过,比起酒店房间密闭的空间来说,这种环境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那……”他也默默退了回去,“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自己可以。”
“不行,”薄谦斩钉截铁道,“你也回去休息,明天再训练不迟。”
“没关系,我能扛得住。赛前时间就这么短,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可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薄谦皱了皱眉,“你已经尽力了,身体更重……”
“不,你说的不对,”没等薄谦说完,陆时亦出声打断他,语气坚定:
“我不想尽力而为,我要全力以赴。”
两人争论了好一会儿,薄谦到底没争过小男生,只能放任他继续往前开。陆时亦同样没能说动薄律师,薄谦也继续在后面跟着。
他们听着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一路走,走到尽头,又迎着朝霞回来,到后来连转弯都是机械的。精神绷到极限,反而没那么疲惫,最后他们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坚持。
回到终点线那一刻,朝阳丝丝缕缕挂在他们身上,像是为凯旋战士献上的铠甲。薄谦被迫经历了一次不亚于耐力赛的拉力赛,除了感叹车手的不容易外,还多了一丝征服感。
征服欲是男人骨子里自带的、天生就渴望已久的,而现在整个木克托山脉就在他们车轮之下,那是他和小男生共同描摹过的地方。
他放下车窗,看向自己车边的小男生。与此同时,像有心电感应似的,陆时亦摘下头盔,向后耙了下杯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也转头迎着朝阳,朝他挑了挑眉角。
然后两人就笑了,虽然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仿佛共同分享了某种隐秘的喜悦,别人都不理解,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他也知。
这时已经有不少车手在出发点前热身,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两个蛇精病。陆时亦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咬着下唇止住笑意道:“我要回去冲个澡再过来。”
薄谦“嗯”了他一声,这次没再劝他休息,也说自己要洗漱。
两人便又一路相伴着回酒店。洗漱完和简大勇他们出门的时候,陆时亦看了眼手机,没有薄律师的消息。
倒是在自己门口,发现了一袋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