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型头等舱每排座位之间的距离很大,按理来说外面的人不让位,里面的人也能进得去。
怀就坏在他这位同排手长脚长,一双腿都快伸到驾驶舱去了,如果陆时亦想通过不跟他交流的方式进去,需要跨过人家的腿。
那太不礼貌。
没办法,陆时亦只能开口:“先生,麻烦让一下。”
同排乘客这才淡淡地“哦”了一声,收回了双腿。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也一直没抬头,陆时亦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目不斜视地坐进去。
十多分钟后飞机起飞,陆时亦把一直扣着的鸭舌帽摘下来,蒙在脸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的环境能让他心里静一点,他还在思考,到底是把什么东西丢在了木克托。
应该不是重要的东西,甚至不是他随身佩戴的、常出现在人前的东西,要么简大勇不会没发现“它”不见了。
能不能是车钥匙、衣服?
或者是在木克托买的土特产?
他买土特产干嘛,是给陆仰止带的吗?
木克托有什么土特产?
陆时亦的思维越来越发散,想着想着有些困了,准备闭眼睛眯一会儿。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同排乘客在弄什么东西。陆时亦翻了个身,后背朝外,想离声源远一点。
随即他感觉到身上一沉,暖意传遍全身——有人给他盖上了毯子,从脖子到脚腕,遮的一点不剩!
是空姐来了?
不对,他没听到有人走过的声音。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是身边那男人给他盖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