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沁凉的薄荷味钻进鼻子里,搔的心脏痒痒的,陆时亦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
前面站了个男人。
没穿衣服,裸丨着上身,腰间只系了浴巾的男人。
这你丨妈的……飚的什么车???
陆时亦像只受惊的虾,猛地一弓腰,腰背磕在沙发靠背上才惊觉自己无路可退,怒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薄谦挑挑眉:“疼吗?”
“……不疼!别转移话题!”陆时亦揉揉后腰,“你干嘛光着身子在别人房间乱跑,讲、讲不讲礼貌!”
薄谦心想,你拿着油和套,准备强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讲礼貌呢?
“来的太匆忙,忘拿换的衣服了。”薄谦甩甩发梢的水。
一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滑到凸出的喉结,再顺着颈窝,滑过坚实的腹肌、胸肌……
陆时亦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刚才褪下去的燥热又重新涌上来,并且全涌到了腹部以下的位置。
陆时亦腰弓的更深,企图掩饰一些非正常反应,“那你穿进来那身衣服啊!”
薄谦叹了口气,转回浴室,拎着衣裤出来,“我现在换上,可以了吧?”
任谁从飞机火车等长途交通工具上下来,都要洗洗澡、换身衣服,毕竟公共交通工具的座位被很多人坐过,不大卫生。
而他非让薄谦穿飞机上穿过的衣服,陆时亦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种要求特像无理取闹,又气又内疚,偏过头挥挥手:“回去换吧……还有,下次不准用我的沐浴露!”
“好,下次我用酒店的。”
薄谦非常配合的答应一句,非常配合的拎着衣服走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陆时亦才察觉剧情发展不大对头。
——哪他妈还有下次?
陆时亦弓在床上,望着纯白色的墙壁,平静许久,身体上的反应仍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