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也属剑宗一派,不过弟子最多时候也不过五十,师父也只寒山剑尊一人。”
对于寒山以前的事情顾惊语也记不大清楚了,他不大会和师兄弟相处,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师父修炼,所以真要回忆起来记忆也模糊了好些。
“等到后来寒山没落了,便只剩下我一人了。”
顾惊语说的很简单,三两句就将寒山兴起到落败说完了。
万里却听着有些伤感。
如若缙云上下只剩下他一人的话他可能没办法做到像眼前少年这般。
听到这里顾惊语没有再说话了,他垂眸看向万里。
万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你不需要同情我。”
他大概能够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手不自觉握住了一旁随意依靠着的重剑。
顾惊语将重剑拿起,极为轻松地挥动了一下,带起的剑风拂过少年鬓角的碎发。
“我虽是寒山最后一名弟子,可我师父赠与我的剑尚在,他的意志便与我同在。”
“我并不会感觉到孤独。”
少年的重剑泛着寒光,比这剑的寒光更让人震撼的是他的话语。
字字如刀,刀刀都深深印刻在了万里心中。
“……是我失礼了。”
万里从震撼之中慢慢回过神来,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像你这样的修者,怀有一丝同情都是对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