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人伸手摸了摸一旁青鸳的羽毛,对顾惊语的话不但没什么赞同之意,反而有些担忧。
少年年纪和万里相当,不知道虚云的师父是谁,也不知道他顾虑什么。
明疏在青鸳不耐烦想要扭头啄他手背的时候迅速收回了手,他眼眸闪了闪,薄唇微启。
“如若小师叔对上的是你,可能这样还行得通。”
“可这世上不是所有捻着佛珠就算慈悲之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让一旁寄存了神识在青鸳身上的林晦沉默了良久。
明疏的话顾惊语似懂非懂,可林晦却明白其中深意。
万里这样一开始就竭尽全力的战斗,不会逼退虚云分毫。
只会让对方……更加不留情的反击。
而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万里近乎用了全力,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办法伤到虚云分毫。
金色的袈裟在风中扬起,和阳光一色,晃眼极了。
“施主,你我实力悬殊,切勿做无谓的挣扎了。”
和之前劝林晦认输时候一样,虚云垂眸毫无波澜地对万里说道。
这好像就像是一个宣告,告知对方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便会下狠手,不再留有情面了。
“抱歉啊,认输这种事情现在还早了点儿。”
万里平复了下气息,咧着嘴对虚云笑了笑。
“等我实在站不起来,或者拿不动剑再说吧。”
他目光坚定,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折戟。